吴忧冲天而起,太极图像是一块布包着这只巨大的佛掌,原本缠绕在佛手上的两条龙没入太极双鱼里,清、红、黄三色光芒大作,整个格香城都被笼罩其中。
佛子的身影出现在巨大的佛手之后,大佛全身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佛首后面的光晕竟是一幅金色的太极图。吴忧的三色太极图与佛手轰然相抵,劲力四散,在清风阁四处炸响。清风阁里的许多土地缓缓凹陷,死亡沼泽的水缓缓从土地里渗透而出,格香城那棵巨树发达的根系被劲力摧散,如树干般的根须撑破土地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佛子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佛手陡然停在半空中却未消散。吴忧闷哼一声,血肉横飞,如一发炮弹般被深深打入会武场的废墟里,一股水柱冲天而起,吴忧竟然已经被打入死亡沼泽里。只是那幅三色太极图依然不依不饶地抵挡着佛手,废墟里“嘭”的一声,吴忧皮开肉绽的右手攥着葬魂镰从废墟里飞出,在天际幻化出一把巨镰猛的一挥,三色太极图像一块布匹一般被生生割开三色光芒骤敛融入到葬魂镰里,葬魂镰抵着佛手,血色杀气沿着葬魂镰开始朝着佛手侵蚀。
佛手依然在一丝一毫地压制着吴忧,每下一分,这格香城便震动一下,清风观的人哪里想到年轻一辈的比斗竟会有这样的阵势?他们散步在各处开始疏散格香城里的居民,往清风观方向而去。而在场的各大门派弟子和世家弟子纷纷祭起法宝在远处看着这场难得一见的比斗。
吴忧全身浴血缓缓后退,他看着上方的佛子说道:“越境总是很幸苦的,我想你的劲力已经被抽空了吧。”
“这一招足够了。”佛子面色苍白,只是依然一副不动如山淡然的样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吴忧说道:“这一招虽强若是不能置人于死地便也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佛子在上方淡淡笑道:“我想等你破我这招再说吧。”
被血色杀气侵蚀的的佛手被葬魂镰的刀锋破入,天空一片红云卷过,太清境大赤天再次展露在世人的眼前。无间的两瓣月牙从火红的天空里翻涌而出,夹杂着风雷之声朝着大佛掠来,那两瓣月牙在众人的眼里越变越大。好像是夜空里的那轮明月忽然就一分为二从天际坠落下来一样,来到佛手之前的时候已经和佛手一般大。
两瓣月牙从两边强横地切入大佛,金光四溅,佛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两瓣月牙嵌入佛手,似乎要化作一轮满月一般,吴忧的嘴角流出更多的血,他厉声道:“破!”
天空一轮明月忽然清光大作,皎洁的月光在这红火色的天际如此显眼。月光照在两瓣月牙上,月牙一阵铿锵之声传来,佛子口吐鲜血,那只佛手竟然被两瓣月牙生生切开,化作一阵金光缓缓散落。
佛子从空中坠落下来,萎靡地躺在地上,吴忧拄着葬魂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他至少还站着。他喘息着,鲜血不断从吴忧嘴里流出,他却很高兴。
佛子努力坐正,说道:“佛还有一只手。”
天际那尊断臂大佛的另一只手从上方探下,每下一分佛子的口中便咳一口血。最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天际那尊大佛缓缓消散。
空中的两瓣月牙失了劲道,哐当一声地从空中掉落。吴忧的葬魂镰倒在一边,也是到了劲力空虚的时候,踉跄地走了两步,倒在废墟之中。
曹达华带着清风观之人来到废墟之上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释迦来到佛子身边,将他扶起,说道:“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我们只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轮回起的这一浪太大太急…”
“我们都老了…”曾九常说道:“恐怕这神州有很多是要发生了。”
佛子睁开眼睛,挣脱释迦的搀扶,他说道:“我输了。”
佛子步履蹒跚地向着吴忧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看到了无佛境本就拜吴忧所赐,可惜这一瞬间的无佛之境施展的如来神掌却依然无法打败吴忧。”
废墟里吴忧的黑袍上血迹已经干枯,乌黑的血渍并不明显,他的脸上也满是血痕,只是他的嘴角却一直泛着笑容。
佛子坐在吴忧身边说道:“如果我看到无佛的同时,他看到了天清,那我早就已经输了。即便我运气如此好也没有办法赢他,平心而论是我输了。”
赵天扶起吴忧,许炎则是在捡着吴忧的法宝,葬魂镰和两片月牙就像是三块废铁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绝世法宝的样子。许炎摇了摇头,拿着这堆废铁跟在赵天后面…
“等等…”佛在在一旁说道:“如果吴忧醒了替我转告他,他的无间好像没有魂。”
赵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