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龙点点头:“既然钟六请得动曾柔柔,就说明他动那几名处级干部绝不是狗急跳墙,而是另有所图,我让人查了下,在李四海对那几名处级干部动手之前,发生了一件事.......”
顿了下,黄子龙越想越怕,擦擦额头不自觉渗出的汗水,接着道:“赵天启不仅在办公室打了有眼无珠的何雷,更叫嚣撤了何雷和刘洋河的职务,而孙志新接了钟六的电话去调停,结果赵天启压根不卖面子,接下来的事,便是何雷辞职,何玉民等几名处级干部被纪委带走,由此可见,钟六后面撑腰的肯定是赵天启,今天开业典礼,他也坐在贵宾席,并且我细细观察了下,他跟曾柔柔关系匪浅。”
脑子就是进了水,也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好狠的手段啊!这个赵天启到底是哪个家族冒出来的狠角?难道是西京孙家?不可能啊,党家在六大家族中就跟孙家关系还算不错,犯不着跟党家过不去,可是除了孙家,还有谁有资格有实力调动赵天启和曾柔柔这样的人物?难道是武门中人?
要真是武门,这件事就要从长计议了。事情的疑点太多,必须调查清楚。
“一个小小的武者,还能翻了天,过会儿我给族长通个信,让党乐出马,摸摸赵天启的底子!”党天宇有点不忿,有点恼火,没想到在小小的四线城市蹦出硬钉子,如果有把握干掉赵天启,他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问题是他干不过啊。
现在还是先动钟天南,试探一下为好?想到此处,党天宇拨通了省组织部部长的电话。
钟家的事,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里面的水比想象中深多了,都说人不能得意忘形,自己今天是不是表现的太过嚣张了些?黄子龙边反省自己的言行边观察党天宇的表情,当党天宇脸色渐渐铁青,他突然觉得事情非常不妙。
“党先生,是不是省里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动?”
党天宇按掉电话,一脑门雾水,看黄家父子就像看两个超级大傻叉。
“你们情报工作怎么搞得,不是说钟家在省里除了那个组织部副部长就没人了吗?”党天宇很恼火。
黄子龙和黄天道面面相觑,钟家的后台他们查了整整五年,钟六明面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产业有多少,他们如数家珍,一丁点错误都不会犯,难不成最近出了幺蛾子?
党天宇见两人还装腔作势,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他娘的,劳资脑子进水了,怎么选了这两个笨蛋做走狗,也太寒碜了些。
“刚才周部长说,邱治国省长早上调走了钟天南的档案,并且在常委会上提议钟天南升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候选人,已经得到常委会一致通过。”党天宇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声道,“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要瞒着我,难不成想将我党家当枪使不成?”
邱治国在安东省的地位,黄家父子比谁都清楚,下一届的省长肯定是他,甚至还有人传言,他可能直接升任一把手,此人的政治前途不可限量,此外他还有一个习惯,从不轻易提拔干部,如果不是亲信,他怎么可能在常委会上提议?
钟六什么时候抱住了邱治国的大腿?为什么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是**也知道,如果想扳倒钟家,以黄家目前的实力,难于上青天。
黄子龙惊的霍然而起,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