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醉得一塌糊涂,问不得话啊!”大山叔走到吴文博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尽管这货是从村口一直被抬到这边来的,但是,这货依然还在熟睡之中,可见他醉酒的程度有多厉害。
吴文博要是知道他的车胎是被林雷放了气,估计还要感谢林雷呢,就他现在这样子,若是开着汽车回省城,多半在路上就已经丢了性命了。
“大山叔,我有办法把他弄醒!”宝福笑着说道:“嘿嘿,使人醒酒这事我最有办法了!”
宝福说完端起地上的一盆水,就这样泼在吴文博的脸上,殊不知,他端起的这盆子里装的却是一盆子尿,泼在吴文博的脸上散发出了一股尿骚味来,煞是难闻。
“啊……”吴文博被一盆尿浇在头上,马上便清醒了过来,并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坐在地上,身上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有一身的尿骚味儿,周围还有一帮人在围观,吴文博一阵怒火中烧,他站了起来,借着酒劲大声喝道:“喂,你们看什么看,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村长的大客户,你们最好快点给我滚开……”
“小子,别以为你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就可以对我们呼呼喝喝,老子要是不高兴了,别说村长,就是村长他妈,老子也照样狠揍不饶。”宝福指着吴文博的脑袋大声骂道:“现在老子来问你,你是不是想收购我们小河村的土地?村长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老子告诉你,今晚上你要是不说实话,就别想离开俺们小河村了。”
“没……没有的事……”吴文博被宝福一威吓,又看到周围的民众手里都拿着家伙,心中暗自叫苦,村长怎么能把他给出卖了呢?
吴文博最害怕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他在和村长交涉的时候一直都强调要村长妥善处置,土地千万不能产生纠纷,谁知道现在土地还没有收购,纠纷就已经来了。
“没有这事?那你来我们村里做什么?”大山叔接着问道:“别告诉我你只是来找村长喝酒的,这样的借口大爷我不想听。”
“这个……那个……”吴文博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什么这个那个,我在河边的时候明明就听到你和村长在商量买地的事情,现在村长为了这件事情和你喝酒,喝醉之后还蓄意杀人,你看看,这间被烧了的房屋里面住着一个寡妇,就是因为你和村长喝得酩酊大醉,村长才会放火把人烧死了,这事情你不想摊上责任吧?”林雷站了出来,事情是他挑起的,就必须有始有终,他继续说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王寡妇发现你们交易的秘密,所以你们才想方设法把她烧死的?”
“寡妇?死了?”吴文博甩了甩脑袋,然后又被吓了一跳,他颤抖着说道:“那个寡妇真的死了?”
“嗯,都被大火烧成灰了,你说她还能活着吗?”林雷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王寡妇虽然要挟过他,但是,毕竟林雷也和她发生过那种关系,虽然林雷不可能会娶王寡妇当老婆,但是,现在看到王寡妇被大火烧死了,林雷还是为她觉得惋惜,同时,林雷也想着要给王寡妇报仇,把村长绳之以法,毕竟这王寡妇死得很是冤屈。
“不……不关我的事的!”吴文博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对着被烧毁了的房屋喃喃自语道:“我们来找你都是村长的意思,现在你死了,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来找我,要找就去找村长,都是他一个人干的,不关我的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山叔皱着眉头问道。
“大叔,我说,我什么都肯说,这事和我无关的。”吴文博惊慌失措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要来收购土地的,今天和村长喝了些酒,一时兴起就想着要找个小姐,村长带我来找这个……王寡妇的,她不同意我就走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请我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你们带到这儿来了,是村长,一定是村长放火把她烧死的,不关我的事啊……”
“好啊,村长果真是要卖了我们的地……”大山叔咬牙切齿地说道:“乡亲们,砸了这混蛋的车,然后找人去县城报案,村长暗地里卖地,现在还纵火杀人,他没有资格再当我们小河村的村长了,我们应该还王寡妇一个公道,让村长偿命。”
“对,王寡妇死得冤枉,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混蛋!”
正当大伙拿来绳索要把村长来个五花大绑之时,村长的老婆李彩花带着他的儿子黄玉龙闻讯赶了过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彩花老远就扯开喉咙大声喊道:“你们这帮孙子,敢动我们家海涛,一个个是不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