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整个千龙宗,整个大千世界,都会在我水中与的手里,谁也别想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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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武大陆,天京。
一处幽暗的房间内,一个头戴黑色斗笠,全身都笼罩在黑衣中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眼前的茶杯,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圣山传人出世了?还掌控着圣山至宝笞天长鞭?”男子轻声笑了笑,自言自语,声音中有股说不出的邪魅:“这次圣山怎么不把长鞭交给圣女了呢?”
“来的正好,现在天下的势力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圣山传人最好再把局势搞的混乱一点,我们就有好戏看了。”黑衣男子微微抬起头,斗笠下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露出了足以颠倒众生的邪魅光芒。
“我总是有种感觉,这次圣山传人极为不简单。”轻轻抿了一口茶,黑衣男子沉吟道:“历次圣山出手总是出其不意,这次怎么会如此高调了?莫非草原圣神那老不死的脑子生锈了?”
“少主,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旁边一个黑衣侍从毕恭毕敬地问道。
“暂且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黑衣男子轻轻一摆手,侍从便迅速退下。
邪眸凝视着窗外,黑衣男子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七大圣地,三百年前的仇,如今我要替老祖宗加倍讨回来。”
“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家伙,慢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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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罗国都,呼和哈尔城。
在白玉石铺就的甬道上,两个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太师,你可是蒙罗的支柱,两方将要开战,朕本来想让你坐镇后方,为何你这次执意要出使大高?”说话之人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但依然精神矍铄,眼中精芒闪动。此人头戴皇冠,身着金色长袍,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雍容大气。
“回禀皇上,老臣此去大高,有两个目的。”说话的人也是一个暮年老者,身着锦衣,五官端正,嘴唇上留着两撇胡须,眼中是不是流露出精明的光芒,让人看起来感到颇为不舒服。
此人便是蒙罗国当朝太师,胡奇明!
“哦?到底是为了何等原因,太师不妨给朕说来听听。”
“回禀皇上,”胡奇明的身子深深躬了下去,道:“老臣此去天京,第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大高皇帝高远清的口风。”
“嗯,继续讲。”蒙罗皇抚着胡须,若有所思。
“我们曾经暗中派遣精锐部队矫击营与斗獒营暗中进入西疆群山,准备做长期潜伏,结果两个月前与大高精锐在山中遭遇,双方两败俱伤。此事过后,大高对我们的态度明显冷淡起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不管是西疆,还是沁河草原卫州关,大高都加强了部署,防止我们突然发难。”
“因此,老臣就是要试探一下高远清的口风,顺便拜访一下在天京的大高官吏,看看能不能获得什么对蒙罗有用的消息。”胡奇明顿了顿,继续道:“由于此事太过重要,老臣我不放心别人去,只好亲自跑上一遭了。”
蒙罗皇点了点头,赞许道:“太师思路缜密,办事稳重,整个朝中的确无人能及。”
“皇上过誉了,老臣实在受之有愧。”胡奇明躬身谢道。
“太师,你所说的第二个原因呢?”
“回禀皇上,至于第二个原因,便是因为老臣那个不成器的犬子了。”胡奇明说到此处,声音渐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据矫击营跟随穆尔的幸存士兵所说,当时一个少年用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击败了穆尔,而且这个少年身边还跟着一个至少是武王级别的大高手。穆尔就是被这二人当做人质所带走,随后身殒西疆,尸体被斗獒营发现时,已经目不忍视”
说到这儿,胡奇明眼中那凌厉的光芒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作为一个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于儿子的死,胡奇明永远无法释怀。
“老臣早就在大高摆下无数的探子,近来也有一些消息传来。老臣此去,就是寻找出杀害穆尔的凶手,让其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胡奇明狠狠咬着牙,嘴角流下一丝猩红的鲜血。
蒙罗皇听到此处,微叹一口气,道:“太师,朕知道,胡奇穆尔身殒西疆,你一直耿耿于怀。倘若换做是朕,朕也绝对不会淡然处之。穆尔这孩子的性命,朕会让大高千万倍偿还回来!”
“老臣叩谢皇恩!”胡奇明猛然跪下,坚毅地说道:“皇上的恩情,老臣莫不敢忘,定然会为蒙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蒙罗皇负手而立,静静望着远方,良久才叹道:“太师,朕和你都已经老了,可朕有生之年,希望可以看到蒙罗儿郎们踏平大高土地的一天。”
跪着的胡奇明听后浑身一震,抬头望着蒙罗皇那有些苍老的背影,两行老泪竟不受控制地汩汩而下。
我们都有信仰,蒙罗的壮大,就是我们毕生的信仰!
当事情一旦涉及到梦想与信仰,那么便没有了孰对孰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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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山庄,钟雁行和水榭正站在山庄最高处的塔楼上,二人望着远处的天京城,望着四周茫茫绿海,皆是心潮起伏。
“榭儿。”钟雁行开口了。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这个后辈的印象可是非常之好,欣赏之情愈发强烈,已经和李无生一样,称呼水榭为“榭儿”了。
“前辈有何吩咐?”
“你确定你已经不需要另行打造兵器了么?”钟雁行凝视着水榭,欲说还休。
水榭苦笑了一下,道:“前辈,这几天铸剑山庄也得到了消息,说晚辈是草原圣山的传人,并且掌控着笞天长鞭。既然世人已经尽皆误会,那晚辈索性也就将错就错吧。”
钟雁行疑惑地道:“出山之后,你可曾暴露过笞天长鞭?”
水榭无奈地道:“前辈,见过笞天长鞭的人,都死了。”
其实水榭在吴江小城的时候,曾经以笞天长鞭偷袭过叶一秋,但当时水榭在使出一招之后,就立即将长鞭收起。因此他确信,无论是高家兄妹,还是杀手叶一秋,绝对不会看出他圣山传人的身份。
至于王维东,虽然他也见过笞天长鞭,但水榭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秘密会被这个家伙暴露出去。
“哦?”钟雁行闻言眉头一扬,思量了一会,沉吟道:“这下看来,你极有可能被某个势力盯上了,而这个势力,几乎可以肯定是草原圣山。”
“前辈这是何意?关键之处还请前辈点醒。”水榭心中隐隐有一丝明悟,但却一时无法悟通其中关窍。论看人看事的眼光,水榭还嫩得很,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钟雁行这种饱经风霜的前辈。
钟雁行淡淡一笑,道:“如果草原圣山知道了他们的镇派之宝在你的手中,肯定会强势出手,不顾一切地前来抢夺。到时候,你会把笞天长鞭交出来吗?”
水榭目光凝重:“即便草原圣山再强势,我也不会交出笞天长鞭。”
这根白芒璀璨的笞天白金鞭已经陪伴了水榭十几年,已经是水榭最忠实的伙伴。每每手掌紧握笞天长鞭,水榭都会泛起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还要真实。
“这就是了。”钟雁行欣赏地点点头,继续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已经过了好几天,如果这个消息是有心人散播的话,这几天足以惊动圣山了。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寻找你,抢回镇派之宝。”
水榭点头称是,如果圣山这个庞然大物真的找上门来,那自己一定会反抗到底。他虽然修为不够,但若是凭借身上那些珍贵的宝贝,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此时水榭的眼中,战意无限。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圣山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钟雁行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