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一遍,详细点,不准有任何遗漏!”王维东拿着那根黑色软鞭,狠狠地打在江立松的屁股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江立松颓然地趴在地上,双目无神,落到这个小魔王的手中,真比杀了他还痛苦。现在回想起昨夜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堪入目,不仅身体过度耗损,心灵更是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对女人提起兴趣了。
可是现在,他浑身连一件遮羞的衣服也没有,赤条条地躺在这片广阔的草地上,想死都不成。
在心理防线被王维东终极杀招狠狠地突破后,江立松也唯有选择服从这一条路。
“十几年前,白厥国内的西元崖如日中天,乃是当时排名前列的武林圣地。”江立松压下心中的愤懑,开始了缓缓的回忆。
“西元崖一直属于王氏家族,这是白厥国内的武学世家,传承千年之久,后辈高手不可胜数,在许多事情上,连皇室也要让其三分。”
“盛极必衰,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水榭淡淡开口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确,由于王氏家族声名日渐隆重,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关注,大家渐渐不安。但是由于王氏家族一直隐居西元崖,行事低调,很少干涉世俗之事,众势力也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将其铲除。”
“为什么后来你们师兄弟用爆炎子将西元崖毁去?还配合几个老家伙将其门下子弟赶尽杀绝?”王维东逼视着江立松,眼中透出一抹冷光。
江立松被盯地一个激灵,连忙别开眼神,不敢再看着王维东的眼睛。
“我和师兄本来无门无派,闯荡江湖已经多年,在白厥国内名气很高。”说到此处,江立松眼前仿佛出现了两个年轻的身影,快意恩仇,潇洒飘逸。
“直至有一天,师兄他看上了一个女子,不承想那女子竟然已是名花有主,其夫君就是西元崖王家的一个杰出子弟。师兄与其大战了一日一夜,最后侥幸以一招胜之,将那个王家子弟的人头斩落。”
说到这儿,江立松苦笑道:“事已至此,夫君丧命,师兄他本以为女子可以投身于自己,却没想到那女子一片痴心,刚烈如斯,见到其夫君不幸殒命,竟然也不愿意独活于世,用其夫君的剑自刎而死。师兄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发生。”
听到此处,王维东双目已经要喷出火来,浑身激动地颤动:“为了一个女子,你们就害了两条人命,真是该死!”
说罢,王维东直接飞起一脚,把江立松踹到数丈之外。
水榭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阻止王维东的动作。
他的心中也甚是惆怅,人世间还有多少惨剧会发生,难道有了武力,人命就会贱的不值一提吗?
水榭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感到上面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从西疆到天京,他已经杀人不少,尤其是那些神机营的士兵们,让他心中时时充满了愧疚。
当时的确太过冲动,明明知道那些人是许子龙的手下,乃是大高王朝的精锐,不一定是恶贯满盈之徒,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多个日夜,水榭在修炼杀魂**时,总会被这些幻象折磨,那些死去的蒙罗矫击营士兵,那些死去的神机营士兵,往往满脸鲜血地来索命,这样的梦靥时时挥之不去,在水榭惊醒之时,一身冷汗总是湿透了衣衫。
难道,随着修为的提高,我也会越来越冷血吗?对待敌人,当然要杀伐果断,可是,各方皆是为了不同的利益,为了这些利益,难道就可以牺牲他人的性命吗?
到底是孰对孰错?
何人该杀,何人又不该杀?
水榭眉头紧锁,想的脑子都要炸开,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事情竟有种即将被颠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