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佳自告奋勇到门口去站岗放哨,好给周启雄一些时间让他好好陪陪他昏迷的爱人。
但很显然,路任佳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伙伴,齐夫人很快就回来了,路任佳站在门口仓皇失措,轻轻敲了敲门就落荒而逃。周启雄是被堵在了病房里,还是跳窗逃走,她无从知晓。
母亲,这个词给了她莫大的刺激,只要一见到,就会撕心裂肺。
这段时间,世界都是灰色的,任佳甚至不愿意再见到张泰君,张泰君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准备着订婚仪式。他每天会给任佳电话请示,花要什么颜色的,菜色是哪家比较地道,请哪些人比较好,什么时候回去把任佳的父亲接过来等等。
路任佳都是模糊的回答,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着办吧”,就似乎这场仪式跟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个看客而已。
不知为何,张泰君的脾气出了奇的好,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处处哄着任佳的情绪。
越是这样,任佳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逃婚两个字就像两颗钉子似的,钉在心里,等待着时机成熟。
终于在周五的时候,齐锋醒来,周启雄手舞足蹈地告诉任佳这个消息。这个男人,天天猫在病房门口,伺机冲进去看一眼他心爱的小锋。
任佳也高兴,立马打了个车就奔向了医院。
齐夫人似乎是故意的,每天都支开佣人,特意给周启雄留下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看望齐锋。所以任佳到来的时候,齐家一个人都不在,周启雄和齐锋正你侬我侬依偎在一起秀恩爱。
“能不能别无视我?”任佳嘟着嘴假装生气。
俩人视而不见继续亲亲热热的,齐锋懒洋洋地靠在周启雄肩膀上,装腔作势地说道:“脑子晕,最近除了大熊,我谁都看不清楚呢,请问这位姑娘,你是哪位啊?”
“好啊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都白疼你了!”任佳掐着腰作势要打人。
“我是病人,你温柔点啊,要不然咱们真的要阴阳两隔了。”齐锋躲进周启雄怀里,像是遇到坏人似的做出一个“好怕怕”的样子。
“别胡说!”周启雄责怪道,声音里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别闹了啊,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爸爸还真的对你下了狠手?”任佳坐下来,不再玩笑。
齐锋叹了口气,“我说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的腿都不知道被打断多少回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老爷子把我叫回家,非要让我接管公司事务,我不干啊,他就把我锁起来。小爷干脆就来个苦肉计,不吃不喝,可他这回狠了心了就是不妥协。我饿了,就想跑,这老家伙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正好把我堵住了。”
“再然后呢?”任佳瞪着眼睛,跟听书似的。
“后来就吵了一架,他一生气拿了个花瓶就砸我,我以为他不会真能下得去手也就没躲,谁知道……哎~”齐锋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似的,浑身透着痞气。
周启雄可心疼的不行了,揽着齐锋的手渐渐抓紧。这个小家伙为自己倔强到此,再辜负他,周启雄都觉得天理不容。
“干嘛要回家啊,不回去不就好了吗?”任佳特别弱智地问道。
“还不是他,非要让我跟我爹搞好关系,怎么可能嘛~”齐锋幽怨地指了指周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