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此前实力太低,未达到任务隐藏条件,如今来了这里,怎么说也要再尝试一遍,看看是否能发掘出某些东西!”
杨心辰下定目标,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村长家的院门。
“咚”、“咚”、“咚”……
寂静的村巷,一阵又一阵敲门声响起,杨心辰在门外站了半晌,院子内寂静无比,没有人应声,亦没有家禽走动的声息。
难道步云靖一家发生了不测?
杨心辰脑海闪过一道念头,回首左右看了看人影寥寥的村道,没有丝毫迟疑,瞬息运转造化功,调动体内内气,注入双脚。
他抬头看着前方院墙,眸子精光闪烁,猛然纵身跃起,在半空停留一瞬,又极为熟练的用出轻功【凌空踏虚】,蹬踏空气,于空中再次起跳,直达高墙墙头。
这一瞬时间仿佛凝滞了,杨心辰眸子一扫院子,使出轻功【穿云纵】,双手霍地大展而开,如一只滑翔的雨燕,“咻咻”飞入院子,身子降落在一丛花草之中。
“嗯?”
一躲藏在村长院子里,杨心辰便察觉到此间的异常。
这一方院子很萧瑟,有一股清冷之气,原本四处奔跑的家禽竟被锁在笼子里,应该开启的门口、窗户却紧紧闭合着,花圃里草木枯萎,一看便知多日无人打理。
杨心辰深锁眉头,小心翼翼查探几幢小屋,迟疑片刻,方才收敛气息,缓缓向大厅方向摸去。
“怎么会有一个大木桶?”
他趴伏在门槛上,眼眸眯起,对着门缝,目光透入大厅,顿时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大厅里家具被清空,地毯被掀开,裸露出斑驳的地面,空荡荡一片。
在厅堂最中央,一个大木桶静静摆放在那,下面筑有炉灶,炭火火红,而一丈多高的桶口正袅袅冒出白雾,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随之传出。
这是血腥味,难道有人在修炼邪功?
杨心辰心下凛然,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全部精神汇聚眼部,一瞬不瞬盯住那个大木桶,想要辨清里面之人。
“唔!”
突然,杨心辰浑身寒毛炸起,未来得及反应,一个神秘人忽地接近他后背,用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将它嘴巴捂住,之后那人双腿一踏,轻巧挟持杨心辰飞离小院。
“你是谁?”
两人落在村长院子外,刚一落地,杨心辰豁然转身,运起【穿云纵】横退一丈多远,眼眸杀机隐现,冷冷看向神秘人。
“杨兄弟,你不该回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神秘人惋惜一叹,负手而立,身子精壮挺拔,黑衣蔽体,黑巾蒙面,看不清具体容貌。
“步云靖?”杨心辰闻言却是一惊。
“是我。”神秘人顿了顿,揭下面巾,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古铜面庞,眉宇间缭绕者黯沉之色,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杨心辰见此眼眸亮光一闪,却沉声责问道:“步云靖,你为何将大木桶置于厅堂,并且收集兽血蒸煮,难道你想修炼魔功?”
“你不应该回来。”步云靖不为所动,睁眼上上下下端详杨心辰半响,方才幽幽一叹,又道:“也罢,既然你已牵扯进来,将真相告之也无妨。”
“你是否记得,上次我曾向索要虎王之血?”步云靖极为忌惮的凝望小院一眼,又转向杨心辰,悲恨道:“杨兄弟,实不相瞒,家父家母已被奸人劫持,那奸人乃是塞外高手,使得一手高深毒功,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为了双亲安危,只能受其驱使!”
塞外高手?
杨心辰心头一跳,追问道:“难道是那塞外高手受了重伤,所以躲在此处,运用邪法疗伤?”
“不错!想家父纵横南北,一个重伤濒死的贼子哪能将他劫持?怪只怪我粗心大意,猎取的野兽竟被贼子下毒而不自知,烹煮之时家父家母双双中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步云靖声嘶力竭悲吼起来,双手狂乱抓着头发,自怨自艾。
“这么说,你父母与贼子都在那大木桶里?”杨心辰眸光一闪,继续询问。
“是的。当日我受贼子之命,竭力追寻兽王之血!从几日前在杨兄弟这里获得虎血算起,那贼子已在木桶里泡了五天,恐怕再有一天,贼子重伤痊愈,就是我一家丧命之时!”步云靖悔恨无比,心急如焚。
杨心辰沉默片刻,脑海念头一转,忽然抬头说道:“若那人还需要兽血,我们将剧毒混杂其中,他能否发现?”
步云靖连连摇头,悲叹否决道:“贼子乃是塞北高手,功力高深,且精通毒术,又如何能在这一领域将他制服?”
“善水者溺,善骑者坠。只要贼子一个疏忽,用含有剧毒的兽血疗伤,就算不立即毙命,那也会功力大损,无法挟制于你!”杨心辰微笑道。
他看着步云靖挣扎的神情,又淡淡说道:“步大哥,当断则断,六六之数,明日将满。若还没有决定,恐怕明日就是你们一家丧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