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义面色阴晴不定,一一注视着自己的手下,终于沉声说道:“你们若是真正忠心于我,那必然对我说的话不会有半分反驳的,是吧?”
“当然是,族长,我们一心拥护你做张家的族长,你的命令我们必然会听从!”众人心里惊惧,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张诗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咬咬牙,狠心道:“好!既然你们都说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我的命令,我就给你们个忠心的机会。”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妙,这样的张诗义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他们互相看看,还是老九颤抖着声音问道:“族长,你说。”
张山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这些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自己就这么小小地挑了几句,这些人的生死就全在自己的掌握重了,他就像在看着一出好戏一样,根本没有留意到被人们遮挡的张萧晗已经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隐匿了身形的张萧晗慢慢地后退着,小心地向着后边的湖边退去,那里有几块岩石裸露在草丛的外边,只有站在那里,才不会留下野草被踩踏得倒伏的痕迹。
“哈哈!”张诗义狂笑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残忍,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都听到上仙的话了,只有死人才守得了秘密,你们既然都说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我的命令,那么,你们就自杀给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对我忠心耿耿。”
众人的面色终于变了,谁也没有想到张诗义会对他们说出这种不留情面的话,一直没有出声,静观事情变化的张长老忽然越众大声说道:“族长,我是族里的制符师,一贯不参与族里的任何纷争,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张诗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山就是桀桀一笑:“啧啧,每个有心背叛的人都会这么说的,你们背叛前任族长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到过今天啊。”
他一个个看下去,就像在看着死人一般:“别啊,自杀多可惜啊,来,张诗义,我让你看看我的宝贝。”
张诗义把心一横,他冷漠地看一眼众人,一步步向张山这边退来,只要张山不是要他死,他哪里管着身边的这些人。
众人的眼中都露出惧色,面色大变,看着张诗义一步一步地离开他们,抛弃了他们,把手都伸进了怀里,也是一步步后退着。
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最高的修为也和张诗义一样,是练气九层的巅峰,而张诗义那边,还有一个筑基期的仙人。
炼气期和筑基期相比,那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修为的压制,让炼气期的人想要战胜筑基期是根本不可能的。
大家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惧怕,他们何尝想过会有被放弃的时候,手伸在怀里,却是迟迟不敢拿出来。
“族长,上仙,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回去后绝对不敢多言。”有人禁不住哀求说。
“哈哈哈哈!”王山大笑着,忽然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面黑色的幡旗就落在手中,迎风一抖,那个不起眼的幡旗忽然就大了好几倍,无风自动,可以看到旗面上各种各样鸟兽的影子狰狞着,在无声地呐喊着,好像要急于逃出这个旗子。
谁还不明白王山祭出的是武器,大家惊惧地看着王山手里的旗子,蓦地,几张符箓从人群中飞出,大家终于绝望了,出手了。
张长老一出手就是“雷符”,这是他手里威力最大的符箓了,符箓一脱手激发,他的身形就向倒退着逃跑。
可是身形刚一晃动,一股浩瀚的威压就铺天盖地而来,身子如受重创一般,眼见王山一挥手,激发的雷符就在双方的空地间炸开。
也没有留意到消失后的张萧晗趁着这雷符炸开的时候,悄悄地给她自己拍上一张隐匿符,隐匿符显示的微弱灵力在雷符的炸开中微不足道,她的身形消失了,连身体的热度、气味和体内运转的灵力都感觉不到了。
她一步步后退着,吃惊地注视着王山手里的幡旗,那上面挣扎着呐喊的黑影是什么?多像前世看到的恐怖电影?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仿佛扑到眼前,再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灵力一转,御风诀运转,人一下子就飞到就近的一块大石上。
“看到没有啊,这么口口声声忠心你的人,就这么一试探,轻易就出卖了你,张诗义,你可要长些记性,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肯帮你的。”王山大笑着,嘲弄地看着眼前惊惧的众人,就像看着死人一般。
只把幡旗一挥,他有心在张诗义面前卖弄,这一挥,就将锁魂幡上除了金翅毒蜂以外所有妖兽的灵魂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