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走了,呆着他公寓越久对他的婚姻越有影响,她不应该来这里,如果他能幸福,她愿意退出这场纠葛的感情。
双手支撑着沉重的身子坐立起来,自己身体上的伤口已悉数处理,看到身体上的无菌纱布和紫药水,她呆了呆,自己的身体是干爽的,这个细心的男人,昨夜,对她是如何地悉心照料?
一股暖流缓缓地滑过她的心底,轻轻地替他盖了一条夏凉被,支撑着浑身疼痛的身子,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还是喜欢的淡绿色的棉质短裙和米色的t恤,穿戴整齐,一瘸一拐地走出静安别墅。
寂静的别墅外,假山流水昼夜不停,游泳池的水永远澄蓝见底,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深深地呼吸一口,释然地向静安别墅说再见。再一低头,如柳的长发垂下,遮盖了半边的脸庞,一抹哀愁悄悄地压向了眉头,钟墨,再见,祝你幸福!
家中依然是自己昨晚走之后的样子,各有归置,一切井然有序,只是,缝纫机的周围散落着衣服的边角废料,证明着自己梦想曾经盛开。
胃部痉挛的疼痛传来,让她无法清理自己的思绪。在冰箱找了些食材,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暖暖的温度和清单的口味满足了自己的胃口,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吃了早饭在餐桌前发呆,这一次除了**上的伤痛,带来更多的是惊吓,当野蛮来袭,第一次,她知道斯文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
继续还是放弃?这不是个难题,对于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人生需要自我救赎。
羽月不是能轻易被打倒的,她鼓起勇气,自我鼓励,必须站起来,继续和生活抗战,否则,前方将是无休止的黑暗,不如奋力一搏,看一看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对自己举了举握紧拳头的右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痛再度传来,抽了几口冷气。
门铃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起,在她思考未来人生的时候,被尖锐的声音打断。
是谁?是谁在大清早的找她?催水电费的?采文?采文很久没有见面了,这姑娘忙着谈恋爱,哪有时间见她?
透过防盗门的猫眼,一双暴怒的眼睛赫然怒目而视,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再看了一下,果然是乔少!
追上门来了,怎么办?逃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随着门的“砰”然打开,她退到一角。
“不错,学会逃跑了”,看不出冷嘲还是热讽,他肃然的面容上波澜不惊。
“我只是不告而别”,她试图为自己开脱。
他已经没有耐心听她的解释。
“作为一个职业情妇竟然这么不敬业”,他暴戾,抓过来她把她一把塞进车内。
除了**的疼痛,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渗血而钝痛,她几乎要泪崩了,“职业情妇”这四个字一下子将她抛进了无底的深渊,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始终是那么地卑微,“职业情妇”和“妓女”有什么区别?为这句话带来的伤害?还是为自己多日来的逃避?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该打扰到你的生活”。
她坐入他的车内,挺直了脊背,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视线盯着前方,冷然,孤立的姿势将他杜绝在她内敛的气场之外。
他的存在就是要打破她这种紧锁的自我,并拉回她游离的灵魂。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