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半合,沉睡是自我疗伤的最好方式,曾经为了乔钟墨自己睡了三天三夜,睡醒后,状态依然饱满。
每个人都有tian舐伤口的方式。
现在,唯一支持她斗争下去的理由是肚子里的孩子和残存的恨,爱还存在吗?曾经存在吗?
“新婚期,被别人看到是会笑话的,怎么不安安生生地呆在婆家,或者你俩旅行也行…”
“妈妈,不要再唠叨,我真的好累,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了吗”?
“这么快就嫌弃妈妈唠叨了…”
李菲儿支起双臂,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李梓瑶无奈地摇摇头。
“吃早饭了吗?妈妈给你弄点吃的吧”?
“好吧,妈妈,我爸爸呢”?为了停止妈妈无休止的唠叨,李菲儿只得同意妈妈的行为。
“他去中旺国际了,好像要签一个什么合约,大概是股权转让什么的”,李梓瑶边冲牛奶,边无意地说。
李菲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不早说”?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急急地问李梓瑶,表情紧张。
“干嘛这么紧张,他的事情我向来是不过问的”,李梓瑶一脸讶异,对李菲儿的巨大反应有些迷茫。
说了一句“糊涂”,便急急地拿起电话。
无尽地等待,电话那端始终无人接听的盲音,很显然,李天合的手机调成了无声模式。
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二十,李菲儿迅速地思考一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宝贝,你要干嘛”?李梓瑶追了出来,在后面看着神色慌张的女儿,不安息询问。
“来不及了,回头我慢慢给你讲”,几乎是一阵风一般走向车子。
“你慢点,都是有身子的人呢”,李梓瑶在后面责备她。
车子疾驰着驶向中旺国际大厦。
一道道红灯像是拦截她的绊马索,她焦急地拍着方向盘,心里暗骂着拥堵的交通和父亲不和自己商量擅自行为的方式。
她坚决不肯将父亲草率决定,她的嫁妆坚完全不能以这种方式存在,何况她是不幸福的。
只要一想到幸福二字,她的眼睛就开始酸涩,心口就堵得难受。
人生即使不如意,也不在这个方面不如意,家庭是人生的根基,没有了这个幸福的根基一切都是浮云。
一边是,李天合的手指执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飞龙走凤,一份一份如随意得如同在练习签名。
另外一边,李菲儿下车,拿着手包冲向电梯。
印章,一个个烙下,代表着一种约定。
推开二十二层会议室的门。
“爸爸”,一声呼唤引来了与会人员所有的目光,歘歘地盯着代表一种威慑,目光转向已经被收起的协议书,李菲儿心里忽地一沉,已经签订完了,自己来晚了!
“菲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对于李菲儿的出现,李天合相当讶异,刚刚结婚,正常情况下应该处于你侬我侬的状态,怎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李菲儿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有些气馁,为时已晚,再说有何用?
“爸爸,你给我的陪嫁有些贵重,我不能接受”,她堂而皇之地提出了反对意见,是的,她不能以真实的目的示人,总得提出自己反对的理由。
“菲儿,给你多少陪嫁我都不觉得多,你爸爸的宝贝女儿”,李天合此时是一个父亲,他猎鹰般的眼眸里失去了戾气,更多的是作为慈父的温柔和对女儿的怜爱。
“爸,我还没有孝顺你,你就给我那么多,我怕是承受不起,我也有自己的双手,和钟墨一起完全可以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她蹙着眉头,娇艳欲滴,在外人面前,她始终维护乔少的面子,包括此刻,内心苦若黄连,仍以恩爱示人。
“那我更应该陪送给自己宝贝女儿了,不能受了委屈”,李天合看着自己的女儿,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完美的,从小到大,始终作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乔钟墨,他自己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矛头小子是否会像自己一样爱自己的女儿,再天长地久的恩爱夫妻总会遇到感情上的障碍,爱情是否能够一辈子靠得住?
“爸…”李菲儿的嗓子哽住了,说不出话来,委屈?是的,已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怎能讲得出口?是自己偏执地选择的生活。
“好了,好了,菲儿,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到我们家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乔任宗接过话,“何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已经把你当做是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