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代她入宫还是谈婚论嫁,傅萦都是那个赢家,而她傅妧,不仅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还连最想保护的人都不能保护。
当初一时的不坚定,已经带来了苦果,今天若是还执迷不悟,不知要掀起明日多少惊涛骇lang!
元灏曾是生命中唯一给她带来温暖和期望的人,她不能连他都一起毁掉。
当然,还有一个自私的理由,她也不能就这么被毁掉。若是执意要嫁给他,就注定了要成为不得志皇子的庶妻,注定了不能为逝去的人讨回公道。
这一点,除了皇后之外,师傅也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
就这么被敌人打败,就这么庸碌一生,只为了他一个人的喜怒而活,她不能,也不愿!
傅妧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了心底的情绪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冷,一如她的声音:“二皇子,当初接近你时,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会刻意保持着和你的交情。”
“你说谎,”元灏坚定道,“当初明明是你险些被惊马踏伤,我才会……”
恰好身旁有人赶着马车慢悠悠经过,傅妧连看也未看就摸出一根银针甩过去。那枚银针刺入马股,原本还温驯的马立刻发狂,在街上横冲直撞起来,一时间到处惊呼声不断,路两旁的小摊也被撞翻了好些。
就在这一地狼藉中,傅妧冷冷微笑:“现在看到了?二皇子,我并不是你想象中事事需要你保护的人,那天的一切都是我有意安排,你只不过恰好经过,又恰好不忍看我受伤,所以出手相助罢了。”
说完后,她转身要走,元灏却再次拦在她面前,一字字道:“我不相信。”
傅妧皱起了眉头:“你还有完没完?”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那个时候傅萦还没有得罪盈儿,傅家也不必送女入宫,你根本就不需要特意结识我!而且……母后早就有意让我和傅家联姻……如果是你……”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的母后就算有意让你和傅家联姻,对象也只能事傅萦,我嫡出的妹妹,”她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娘亲是被傅家赶出门的,我也是在山村里长大的,一开始我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向傅家和傅萦进行报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