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妧满心的恼火无处发泄,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就算折磨死他也于事无补。但是这个刘全,看上去完全是那种穷酸小吏的样子,没想到牙口倒挺硬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人不可貌相,傅妧不由得又多看刘全两眼,实在没看出来他身上哪里有宁死不屈的气节。
看到她盯着自己,刘全心下惶恐,哆嗦了一下,裤子就渐渐湿了。
傅妧顿时恶心地后退了几步,脑海里却陡然掠过一个念头。她瞪着刘全问道:“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就是他们合谋的了?”
刘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
傅妧登时恍然大悟,王瀚根本就是和姬桓元盈是一伙的,所以元盈才会那样爽快地答应暂时先将傅妧关押。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之心,然后坐实她的罪名,造成她畏罪自尽的假象。
人证物证俱在,连亲笔供词和手印都有,这一招可谓是滴水不漏,就算是萧衍,也找不到兴师问罪的借口。
傅妧后背一凉,惊觉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然而还来不及轻松,更大的忧虑便已袭上心头,逃过了这一次,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这次是她侥幸摆脱了药力,被派来做这件事的刘全又是个不经吓的废物。
想想倒也合理,自然是要派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来做这件事,免得牵扯到他们。大约刘全按照吩咐拿到这份供状后,也很快就会被灭口。
想到这里,傅妧计上心来,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到刘全嘴里,掐着他的下巴逼他吞下去后,才冷笑道:“这一颗是穿肠毒药,滋味不错吧?”
刘全登时抖如筛糠,裤子又湿了一片。傅妧皱眉踢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的伤口上,刘全登时蜷缩起身子,满脸痛苦。
“不过,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还保证你不会被指使你的人灭口。”
刘全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傅妧的表情陡然变得凶狠起来:“你现在除了听我的,没有别的办法,你想想看,要是拿不走我的供状的话,你的主子们还会不会留着你这条小命?杀了你再派别人来,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刘全想了想,终于颤巍巍道:“小的……一切都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