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威武!”乔瑁起兵,正是打着弘农王刘辩的旗号,东郡兵马自上而下,无有没听过刘辩名号的,见他承认了身份,近千人齐刷刷的跪地上,山呼起威武。
被俘虏的董卓军在听到刘辩承认身份后,也都勉力仰起头,想要看清这位能带着个手无寸铁女人,只身从洛阳逃离的废帝。
“众军免礼!”朝跪伏在地上的东郡兵虚抬了一下手,刘辩扭头对一旁的乔真说道:“乔将军,众军已然救下,本王要暂且接管兵权,你没有异议吧?”
刚救下这支被俘虏的东郡兵,刘辩就提出要接管兵权,着实是让乔真吃了一惊。可刘辩是各路诸侯承认的皇帝,莫说区区千人不到的军队,就算他要乔真立刻自杀,身为臣子,乔真也是不能不从。
“陛下乃九五之尊……”朝已经站起来的东郡兵马看了一眼,乔真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想要找个理由保住这支军队的指挥权。
可刘辩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他刚开口,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说道:“乔将军忠义,本王心中清楚的很!只是本王眼下有件要紧的事去做,急需一支队伍,眼下各路诸侯已然离开酸枣,能用的也只有乔将军麾下兵马!莫不是将军不舍得将兵权交于本王?”
“末将谨遵陛下谕旨!”刘辩说话的语调虽然平淡,可语气中却透着不可辩驳的意味,乔真心内虽不愿将军队交给他,却又不敢当面违拗,再朝刘辩身后看了一眼,见满脸满身都是鲜血的典韦和周仓正怒目瞪着他,心头一惊,连忙应诺,答应将兵权交给刘辩。
“俘虏怎办?”站在刘辩身后的周仓,见他从乔真手中接管了兵权,上前一步,靠近刘辩小声问了一句。
“一个不留!杀!”扭头朝三四十名跪在地上的董卓军看了一眼,刘辩接过身旁汉子递来的麻布,擦去剑身上的血渍,将沾满了血的麻布往地上一丢,把长剑举在面前,让阳光照射在剑身上,看着剑身上那一条流动着的银色光芒,淡淡的对周仓吩咐了一句。
周仓点了下头,转过身向扭着那群董卓军的汉子们摆了下手。
汉子们得了命令,纷纷揪着趴在地上的董卓军发髻,将长剑朝他们的颈子上用力一划。
锋利的剑刃割开了那群董卓军的咽喉,他们的颈子上喷涌着鲜血,脑袋被割开他们咽喉的汉子用力往地上一按,身体痉挛了几下,两腿踢腾着犟了犟命,就再没了气息。
自从手中有了这支并不算强大的力量,刘辩一路上就没有留下过俘虏。倒不是他天性嗜杀,而是他明白,此时的他还没有能力控制这些俘虏,留下俘虏或将他们放走,只会给自己和身边的汉子们带来灾难。
亲近的人与敌人之间,他只能选择让敌人去死!
“伏击你们的到底有多少人?”看着地上的董卓军尸体,刘辩眉头微微拧着,向一旁的乔真问了一句。
“回陛下,是五百余人!”刚被削夺了兵权,又见刘辩如此杀伐果决,乔真心内不由的生起了一丝惧怕,战战兢兢的回答了刘辩的问题。
“其他的贼军去哪了?”刘辩扭过头,环视了一圈散乱着站在附近的东郡兵,向他们问道:“为何这里仅余下如此少的兵力?”
“回禀陛下!”站在前面的一个东郡兵先是朝左右看了看,见身旁的同伴都低着头,没人敢回答刘辩的问题,才半跪在地上答道:“伏击我等的,确是五百余人,将我等羁押于此处,他们分作两拨,其中一拨径直向南去了,听说是追击袁术的淮南军……”
“可否听说有多少淮南军被追击?”那兵士的话音刚落,刘辩的眼睛就一亮,赶忙追问了一句。
读过三国演义,他知道袁术淮南军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东郡军队能够比拟的。三百余名董卓军追击的,必然不会是人数太多的淮南军。
虽然淮南军的人数可能不多,可如果能将他们收归几用,也是增加了不少剽悍的战力,此时的刘辩绝不会放弃任何壮大力量的机会!
“没有!”那兵士抱着拳,半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我等只听闻他们前往南方追击淮南军,说是要与赵庶合兵……”
“合兵?”兵士的话才刚说完,刘辩又是一愣,随即向半跪在地上的东郡兵追问道:“你等兵器现在何处?”
那东郡兵抬手朝河里一指,对刘辩说道:“已被贼军丢进河中!”
“砍伐树棍,削尖了当做兵刃!”扭头朝翻滚着波涛的汜水河看了一眼,刘辩心知打捞兵器很不现实,向众人喊道:“我等即刻前往南边援救淮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