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典韦将军,即刻率军追杀!”与刘辩对视了一眼,徐庶向报讯的兵士说道:“弩兵押后,以弩箭护卫后军!长枪阵随后推进,随时注意侧翼与背后!告诉典韦将军,只可追击三里,多一里也不追杀!另外留下部分兵马,协助赵云将军看管俘虏!”
“诺!”兵士应了一身,转身飞快的朝战场跑了过去。
已经下了山的白波军,少部被赵云及典韦率军劈杀,大部放下兵刃抱头蹲在地上。
典韦奉命率军跟上山坡,追杀着已经乱作一团的白波军。而赵云则领着骑兵和一些留在后面清扫战场的官兵们,把投降的白波军聚拢在一处。
下山的白波军共计万余人,被赵云和典韦率军一通掩杀,重伤和死亡者,超过千人,而更多的则丢下兵器,抱着头聚团蹲在一处,忐忑的偷眼望着站在一旁的刘辩军官兵。
典韦率领大半军力追上山坡,一路劈砍着白波军。
逃跑的白波军很快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只要他们丢下兵器,抱头蹲在地上,后面追来的红衣官兵就不会将兵刃劈在他们身上,就好似突然间他们身边多了护身的符咒一般。
被拥堵在后面的白波军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状况,大多都蹲了下来,就连跑的稍快一些的黄巾兵,也都蹲在山坡上,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依照徐庶的吩咐,典韦追击了三里,俘获了近两万人,才押解着俘虏,向山下走来。
颠軨坂山下的旷野上,两三万名被俘的白波军官兵,被刘辩麾下的兵士们像驱赶猪样一般,赶到一处蹲着。
他们大多抱着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离他们不远,手中提着兵刃的红衣杀神们。
一身金甲的刘辩,手按长剑,在徐庶和赵云等人的陪同下,领着一队亲兵向被俘的白波军走了过去。
到了离这些白波军只有十多步的地方,刘辩选定了一处背风的所在,手按剑柄,拧起眉头朝俘虏们喊了一声:“白波军将士们,你等可晓得,本王为何不杀你们!”
刘辩这么一喊,所有抱头蹲着的白波军全都仰起脸,一双双满是茫然和惊恐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身穿金甲,背对着阳光,浑身铠甲闪烁着金色光泽,如同天神般的刘辩。
看着黑压压一片,蹲在面前的白波军俘虏,刘辩接着对他们喊道:“你等并非罪大恶极之人!拿起兵刃,反对朝廷,不过是因你等想要活下去!芸芸众生,皆有生存的权利,本王着实没有理由,将你们杀死!”
听着刘辩的话,白波军俘虏们一个个神情越发迷茫了。
过去无论是哪里的官兵,只要抓着了黄巾军,都是一律当场诛杀,绝对不会留下半个活口。
也正是因此,转战了十余年的黄巾军,虽是已厌倦了无休止的战斗和被官军追杀,却根本不敢离开军队半步,也不敢向官军投降,只能选择死战。
今日若不是刘辩突然率军发起攻击,将白波军的阵型打乱,致使大多数人都丧失了战斗的信念,也绝不会有如此多的人投降。
一双双茫然的眼睛望着刘辩,许多白波军俘虏的眸子中,竟隐隐的闪烁着对生存下去的渴盼。
“我弘农王起兵,为的是诛杀奸佞!将祸害百姓的恶吏尽数诛杀!匡扶大汉朝纲!”一手按着剑柄,刘辩向白波军俘虏们喊道:“可黄巾军的存在,却是会动摇我大汉社稷的根本,清剿黄巾,也是本王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
话说到这里,刘辩的眉头紧紧拧着,环视了一圈蹲在地上黑鸦鸦一眼望不到头的白波军俘虏,对他们说道:“眼下你等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投效本王,将头上那屎黄色的巾子,给本王摘了!二是各自散去,被其他官兵抓住,尔后砍了脑袋!如何抉择,尽看你等!”
被俘的白波军官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少人脸上还现出了思忖的神色,竟是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刘辩的喊话才是。
“还犹豫个甚!”两三万名白波军俘虏正迟疑不决,不晓得刘辩是真心还是假意,站在刘辩身后的周仓跨步向前,走到刘辩侧后方,瞪圆了眼珠子向他们吼道:“本将军乃是周仓,当日也曾做过黄巾!跟了殿下,如今也是官军,不再是贼人了!投效殿下,吃的饱肚子、穿的暖身子,还没人敢欺凌你等!你等倒是犹豫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