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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岚说的事情,林萧是真的不清楚。
毕竟当年的那些事情,如果已经过去四、五十年了,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也都垂垂老矣,原本的很多记忆,也都衰减得差不多了。
能够记得这些事情的人,真没有多少了,更何况当时大家都是身在局中,除了一些局与高层的人,普通人是很难看得透其中的玄妙的。
高岚的爷爷高建勋老爷子,当年曾经主政安北省,那个时候也受到了运动的很大冲击,差一点儿老命不保,还好是他运气不错,在当地一些老部下的保护中,居然能够死里逃生,熬到了最后。
再后来,高建勋的年纪也大了,就混了一个副国级待遇,慢慢退出了政治舞台,转到了京城养老,但是对于安北省而言,他确实是拥有非常深hou的影响力的。
不过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中央和地方实力派之间的博弈就加剧,为了消除越来越坐大的本土势力的影响,中央对省一级领导班子进行了诸多调整。
在这种大势之下,高建勋自然也知道不宜再对安北省做更多的关注,否则的话,是会受到中央领导们的猜忌的,那就不好了。[]豪门医少490
更何况,消除地方势力的影响,从全国一盘棋的高度来看,是很有好处的,对于加快国内经济发展,消除区域隔阂,甚至是打击腐败力量,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因此包括高建勋在内的很多老同志,对此是乐观其成的。
不得不说,当年的那些老同志们,思想觉悟就是比较高一些。
高岚说的这件事情,说石永川是踩着她爷爷的身体,逐渐上位的,却也不是随口『乱』说,而是确有其事。
“当年我爷爷在运动中,受到了打击,靠边儿站了,后来被下放到章程市那边儿,那个时候,石永川还只是章程市一个县里面的镇革委会副主任。”高岚对林萧解释道,“他在那时候,对付老同志们,可真是不遗余力,所以后来就一路高升,居然在几年之内,就混到了省里面,成了当时最年轻的正处级官员。再后来,运动结束了,他又得了上头某人的赏识,官位越来越高,行事越来越稳,居然就出头了。”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他斗过你爷爷?”林萧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就好奇地问道。
“何止是斗过,差一点儿没有被他给弄死!”高岚哼了一声儿道。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因果关系……”林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不大好说清楚。
但总而言之,当年那场运动,就是要打倒各级领导,篡党夺权,所以谁在第一线工作,谁就是挨整的目标,而高建勋老爷子当时正好儿是安北省的领导,他自然也逃不掉。
据高岚跟林萧提起,石永川当时年轻气盛,斗老干部的时候最狠不过。
“我爷爷现在还有下雨天腰疼的老『毛』病,就是当时批斗他的时候落下的伤,一直没有好得了……”高岚对林萧说道。
“这我就奇怪了……”林萧『摸』了『摸』下巴,有些怀疑地反问道,“后来落实了政策,你爷爷也重新回到了领导岗位,怎么就没有把这家伙给收拾了呢?”
以高老爷子的情况来看,恢复正常之后,他也在省部级领导位置上呆了一阵子的,按道理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怎么也不应该放过这个石永川嘛。
难道说,高建勋老爷子真是一个宽宏大度,不计较个人恩怨,浑身都是高风亮节的人物?
“哪里啊……当时石永川已经混出头了,去了中央部委任职,躲开了风头。”高岚有些恨恨地回答道,“后来等到他回到安北省工作的时候,我爷爷已经退下去了,回到了京城,自然也就顾不上这事儿了。”[]豪门医少490
“嗯,这样啊。”林萧听了,顿时就明白了。
原来高老爷子不是没想过要找石永川的麻烦,而是石永川这小子的运气好,刚好跟高老爷子的行止岔开了,没有碰头的机会,所以就让他成了漏网之鱼,避开了后来的清算活动。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可能是石永川的主子,在背后使了一些力气,不然的话,林萧也很难相信石永川的运气就能这么好。
还有一点,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其实很多人整人斗人,被整被斗,都是身不由己,所以在运动结束之后,除非是有那种血债未偿的情况,抓得比较紧一些,一般的情节,基本上就选择『性』地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