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恒健家中坐了四十多分钟,然后韩东和吕乐告辞出来,驱车来到了吕国忠的家里。
“韩东你好像瘦了啊。”岳母周惠蓉的第一句话就让韩东心中有点感动,“你呀,工作要做好,但是身体也应该注意啊。现在乐乐也忙得差不多了,她跟着你下去,也好相互照顾一下。这丫头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有什么事,韩东你就让这点她,别跟她计较。”
“什么呀?”吕乐不高兴地撅起了嘴,摇晃着周惠蓉的胳膊道:“妈,我也会做家务呢,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韩东的。”
“你呀!”周惠蓉亲昵地捏了捏吕乐的鼻子道。
吕国忠站起来道:“韩东,我们去书房说说话。”
“好的。”韩东站起来,跟着进入了书房。
而客厅里面,周惠蓉则拉着吕乐的手道:“乐乐你这次跟韩东下去,记住不要闹小脾气,韩东工作忙、累,你要多体贴他。”
“我知道啦,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吕乐不满地道。
“在我眼里,你再大都是个孩子。”周惠蓉慈爱地道,“还有,你和韩东也结婚这么久了,该有个孩子了。韩老年纪大了,可早就想抱上重孙了呢。以前你们两地分隔,以后去了荣州市,孩子的事情可得努力了。”
吕乐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片红晕,双手绞在一起,扭捏地道:“我知道了,不说这个了好么。”
晚上,一番欢愉之后,躺在香山别墅那柔软宽大的床上,吕乐光着身子趴在韩东的身上,道:“韩东,孩子的事情你可得负责……”
韩东哈哈一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道:“我一个人可不行,你也要努力啊。”
说着身子猛地一动,吕乐顿时发出一声娇呼,然后求饶道:“歇歇好么,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哼,那今天晚上就放过你了。”韩东笑着道,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二十九日上午八点过点,韩东便驱车来到了中央办公厅,看着眼前这一栋庄重沉静的大楼,韩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门口登了记以后,韩东把车子停好,然后走过去,在一楼门口的指示牌上,找到主任办公室的楼层,随即便走过去按下了去六楼的电梯。
从电梯走出来,韩东感觉到这层楼显得格外地宁静,也不像楼下不时地有人走动。
顺着走廊往前走去,第四间就是中央办公厅副主任李忠辉的办公室。
中央办公厅是正部级单位,其主任由副国级的书记处书记兼任,也算是高配。
而排名靠前的两个副主任,一般都是正部级。
李忠辉是排名最末的副主任,是副部级干部。
不过他今年只有四十一岁,因此能够做到中办这样核心部门的副职,显示出这个人是得到了某些大佬的赏识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坐在外间的秘书模样的中年人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到韩东的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惊疑的神色。
中办也有一些年轻人,但是不会随意到楼上来,能来的他也都认识,韩东的样子很陌生,很显然不是中办的工作人员。
不过,作为中办正处级的秘书,这人可是知道分寸,虽然没有见过韩东,但是说话的语气比较客气。
韩东微笑道:“您好,我叫韩东,是李主任打电话,让我来报道的。”
“你就是韩东同志?”那秘书听了,一脸震惊,随即站起来,伸出手来和韩东握手,道:“请稍等一下,我去请示李主任。”
韩东客气地道:“谢谢。”
“客气了。”那秘书微笑道,这个年轻人可是李忠辉副主任专门交代了要接待好的,他可一点不敢大意。
很快,那秘书便出来了,一脸笑容道:“韩东同志,李主任请你进去。”
韩东再次道了谢,然后上前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请进”,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大的办公间,但是装饰得比较朴实,正对门的是一张大办公桌上,一个中年人坐在桌子后面,正低头写着东西。
“李主任您好,我是韩东,我来向您报到了。”韩东上前,在离那办公桌一米左右的距离站定,恭敬地道。
“韩东同志来了,先坐一会儿,我这很快忙完了。”李忠辉没有抬头。
“好的,谢谢李主任。”韩东脸上依旧一副不卑不亢的微笑,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半个屁股,目光微微往下,看着桌沿。
李忠辉打电话的时候,交代韩东来报到的时间是八点半,但是韩东特意提前了十多分钟,现在差不多是八点十五的样子。
韩东不知道李忠辉是真忙还是假忙,他都感到无所谓,第一次见面,就算李忠辉让自己体会一下学习时间,那也是很正常的。
屋子里面静静的,李忠辉一直低着头,手中拿着笔奋笔疾书着。
这样子看来,似乎李忠辉是真的很忙。
作为中办副主任,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无疑是很多的,而韩东又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早了一些,或许他原计划就是在这之前写点什么也不一定。
韩东心中只是闪过了几个念头,便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
实际上,李忠辉在一边写东西的时候,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韩东。
他确实正好在写东西,不过也并不是必须这个时侯写完的。
刚好韩东比计划的时间来得早了一阵子,他便干脆试试韩东了。
见韩东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静稳如松,李忠辉心中也暗自感叹果然是韩老的孙子啊,这份耐性和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早就听说韩东很有点水平,现在虽然没有深谈,不过这个气度,倒也不错,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李忠辉心中不由得暗自一阵感叹。
“难怪韩老对韩东这么重视,和南巡首长一起去新港,都要带上他,虽然并不是官方行动,但是意义也非同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