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给我砸开。”
关键时刻,燕红强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军人气度,毫不犹豫,立刻吩咐旁边几名闻声赶来的警卫员,让他们直接破门。燕志邦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却最终也没说什么。
木门很快被砸开,燕志邦、燕红强、燕蓉带头,所有人蜂拥而入,就连缀在最后面手脚不利索的老太太,也在护士华秋的搀扶下,跨进了院子里边。
“呃——”
“嘶——”
“怎么——”
“这不是真的——”
……
一踏入院子内,所有人齐齐石化,因为院子内的情景,跟他们所有人想象的都大相径庭。
卓君果然在里边,但没有被揍,相反,还过得很潇洒,懒洋洋地坐在一尺来高的水泥池子边,一只手在池子里边捞来捞去的,逗着那些活泼的锦鲤玩,另一只手折着一根草根,含在嘴角吊儿郎当地咀嚼着,目不斜视,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位犹如出尘仙女一样的宁梵。
宁梵身形如风,正在狂风暴雨般地揍着院子里那株参天古树。
这株古树,号称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乃是整个爵玉山最老的一株,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壮,虽然因为雷劈只剩下了半截,但还是庞然大物一件,但此时,却还是被高高瘦瘦足不沾尘的宁梵给揍得嘭嘭巨震,看起来随时都有被砸碎的危险。
树干的外围,在宁梵拳脚接触的地方,包裹了一圈厚厚的棉被,足有半尺那么厚,如果不是这样,估计这树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砸。
“你本身是极寒的体质,底子寒不说,还容易外寒逼体,偏偏从小练功走的又是至刚至阳的路子,这就形成了一种悖论和症结,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冷热互补,实际上大错特错,就好像发烧感冒,中医说要捂汗,西医强调要散热,那到底是捂汗还是散热?这得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如果是有外寒逼体,浑身冰凉,自然是应该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里捂出汗来,但如果是高烧不退,全身发烫,那就必须要降温散热,必要时,兜头冲个冷水澡也是有必要的。而你现在的这个情况,就是既需要捂汗,又需要散热,我看你屋里常备有冰块,每天是用这个降温散热的吧,然后喜欢田间劳作,种花锄草,保证一定的热量和排汗量,而又不至于身体太热,看起来像是个不错的方法,但实际上简直就是饮鸩止渴,慢姓自杀!”
卓君措辞严厉近乎批评的话,顿时吓了大家一跳,但让他们再次崩溃的是,一向特立独行无人能懂一言不合就果断动手的宁梵,居然没有发飙,虽然和平时一样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但没有直接暴起揍人,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认可默许。
卓君的话,她竟然听进去了。
她居然听进去别人的意见了。
这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不得不让大家再次瞠目结舌,呆如泥塑。
卓君一脸风轻云淡地嚼着草根,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妹的,这仙女儿般的妹子实在是太生猛了,生平第一次见到能将战场上的杀敌国术练到这种可怕地步的人,幸亏哥胸有锦绣,一眼便瞧出来了她的身体病状,要不然只怕今天还真得打上一场,关键是还不一定打得赢,唉,差一点,一世英名全都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朝着那边满眼奇光大张着嘴巴的始作俑者宋卿,狠狠瞪了一眼,给了一个“待会儿再收拾你”的威胁眼神。
然后轻咳了一声,继续“语重心长”道:“内患须内治,你用的那些物理方法治标不治本,只是隐藏了病患而已,他曰一旦爆发,可就不是药石能够医好的了。以后就按我教你的方法来,每一拳打出,每一脚踢出,用足十分力,但打中树干的一瞬间能够收回九分九,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去掉用来做缓冲的棉被,也能保证树木无伤,自身‘三凹征不显,颧苍白不露,额微汗不粘,体松弛不烫’,就算是压制住了内患,打上这么一通拳,一个月内怎么折腾怎么使力都无恙。”
“当然。”卓君顿了顿,笑得像一个歼商,“我这里也有一个彻底根除的法子,不过,稍微有点贵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