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古玩行?”余帅对施得的资料也看了一些,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也做到了心中有数,一下想了起来,“也是怪了,眼见舍得古玩行要赚大钱了,施得怎么舍得这个时候转让?换了是我,也很难做到眼睛不眨就卖给了花流年。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佩服施得的勇气。”
“光有勇气还不行,还有智慧,智慧,才是根本。”杜清泫见他的一对关门弟子不管是面相还是潜质,都比何子天的关门弟子施得、碧悠强了不少,更比毕问天的关门弟子木锦年和花流年强了太多,不由心中大慰,“你们再说说,史珍香意外被汽车撞死,是什么原因?”
“肯定不是施得背后推动,也不会是何子天和毕问天的布局,不管是施得还是何子天、毕问天,都没有算出来施得在丛台峰有一难,那么就不可能知道施得之难落在了史珍香身上。”余帅很喜欢讨论的氛围,每一次讨论,他都受益匪浅,可以从中学到许多安身立命的知识,“再根据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定律,史珍香突然被车撞死,是现世报。”
“难道不是意外?”方木很少笑,说话的时候,一直一脸严肃,和月清影的清冷不一样,她的严肃是一板一眼的严谨,是没有规则不成方圆的刻板,她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托住下巴,“杜爷,世界上的事情,难道说不管是多偶然的巧合,也是必然要发生的定数,就没有一次例外的意外?”
“太阳从东方升起在西边落下,几千年几万年了,有一次例外吗?”杜清泫若有所思地望出了窗外,见汽车已经驶入了南二环和西二环的交叉处,三姓村的荒地已经映入了眼帘,他叫停了车,“史珍香的死,如果说是意外,那是自欺欺人。不信你们可以查查那个司机,最近肯定没做什么好事。但如果说史珍香是因为推了施得而得了现世报,也不准确,据我推测,多半是史珍香以前也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积攒在了一起,到了快要报应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她有智慧,改邪归正,行善积德,也许还有得救。她却偏偏要去推施得,结果施得没事,她却玩死了自己。”
“是呀,被车撞死算是九种横死之一,横死之人,都是自作自受。”方木随杜清泫下了车,见来到了一片荒地,她不解地问道,“这是哪里?”
淹死、烧死、吃错药吃死以及饿死、撑死,加上被车撞死,都属于横死之
“这是施得的一个局。”杜清泫一脚踩在了三姓村的土地之上,微微闭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秋天的凉气,感受了一下三姓村地皮所在之处的天地清风,过了片刻,他才蓦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了深入土地百米之外的一座孤坟,迈步就走,“这座坟是中心点。”
“施得的局?施得的什么局?”方木面露疑惑之意,不过她脚下不停,紧跟在杜清泫身后,朝孤坟走去。
“方木,对于单城的局势,你还需要更深入地了解才行,连施得的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研究了施得这么多天,是不是只研究他长得帅不帅有没有女朋友了?”余帅打趣方木。
方木白了余帅一眼,哼了一声:“说实话,施得是没你长得帅,你的帅已经帅到了惊动了韩国总统的地步,不过你放心,你的帅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欢花一样帅的男人,简称花美男。”方木平静的脸色就如秋日明净而辽远的天空,既让人心旷神怡,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男人如果长得和女人一样,世界不就乱套了?如果女人都喜欢花美男,是审美观的倒退,是女人有同性恋倾向的表现。”
“得了,我不和你讨论帅不帅的问题,每次一说到我帅,你都会有一大堆形而上的理论……我就是想告诉你,三姓村地皮,是施得为了提升月国梁的运势而布的一个局,是为了平息外界对月国梁贪污的质疑,同时,他还借三姓村的地皮,施恩于木锦年,偿还了木锦年向他赠送玉器行时他亏欠的福分。而且,三姓村地皮,还让木锦年对他心生感激,也让他间接和风华伦有了进一步接触的可能……你说,施得的布局,是不是既着眼于眼前,又立足于长远,非常厉害考虑得非常周全?”余帅毫无保留地向方木说出了他对施得布局三姓村地皮的深意,如果施得听到他刚才的一番,肯定会大吃一惊。
吃惊是因为余帅的话,完全就是施得布局三姓村地皮时的全盘考虑。施得如果知道了杜清泫有一对比木锦年、花流年厉害无数倍的关门弟子的话,他肯定也会去用心研究余帅和方木的资料。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方木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一向就事论事,不会纠缠某一个问题不放,她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跳到了三姓村的地皮之上,“除了杜爷侧面出手让施得误入了流浪儿童的一局之外,杜爷还可以正面出手,破坏了三姓村地皮的风水,让三姓村成为施得的滑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