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大家闺秀,伯父在朝为官,名声显赫,怎么妹妹身边竟然有这样糊涂的丫鬟,这让嫂嫂怎么说是好。什么是流言?岂不知流言是最不可信的吗!她不但不维护府内的名声,还大胆的传了回来,她挑拨是非,诬赖主子的名声,明显的不安好心。这样的奴婢趁早打死省心,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若什么祸端。”
巧真严厉的说道这里,看了宁紫烟一眼,放缓了语气,又道:“妹妹,不是嫂嫂心狠,实在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事不能不处理,不过这人是妹妹的人,嫂嫂不好越俎代庖,嫂嫂不知道宁府是如何处理这样的奴婢的,这人还是交给妹妹处理吧,不过有一样,妹妹万不可委屈了自己,这样的奴婢要是纵容不管的话,实在是怕会有大祸,妹妹就是心软也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镇国公几人一直没有吭声,静听着巧真和宁紫烟对话,镇国公就是想看看巧真如何处理这事,现在他满意了,巧真不是好欺的,干净利索,有人传闲话,说是非,直接打了发卖就是,这样的奴婢还放在身边,实在是妇人之仁,相比之下宁紫烟就有些软弱,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撑起内院,看来轩儿比自己更有眼光,儿媳妇没娶错。
宁大人也点头,他并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不知道这流言是他女儿安排的,他不但欣赏巧真的对待流言的气定神闲,也欣赏她的从容,倒是让他对巧真更高看了一分,相对来说女儿就有些上不台面,显得心软婆妈,有些小家子气。
“烟儿,你嫂嫂说的对,这样欺主,没有分寸的丫鬟留在身边作甚,平时你母亲没少教你,你竟不知处理,还让你嫂嫂为你操心,你啊,就是耳根子太软,多像你嫂嫂学学,不然以后如何管得好后院,这事听你嫂嫂的,我们宁府也没有这样的丫鬟。让人行家法吧。”宁大人沉声教导女儿,他希望女儿能明白这些,不然以后嫁了人少不得被欺。
宁紫烟心口窝火,这个封死了退路,连父亲都出面说了,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当众反驳自己的父亲,可打死如珠?绝对不行!她不是心疼一个丫鬟,不是不舍得,而是她留着如珠还有用处,不能打死,也不能发卖,可怎么是好呢?
“父亲,女儿是太心软了,都是女儿的不是,父亲别气,女儿主要是想着嫂嫂此刻有了身孕,见血怕会不吉利,所以才一直犹豫要不要处理。”
宁紫烟说道这里,双眸真诚的看向了巧真,表情真挚的道:“嫂嫂,请你原谅妹妹,妹妹不是护自己的丫鬟,实在是怕嫂嫂被血污了眼睛,动了胎气,所以才一再的求情,妹妹觉得现在这时辰喊打喊杀并不好。妹妹派人去打如珠板子,重责先记下,等嫂嫂肚内的孩子平安生下来,等嫂嫂身子好了,妹妹再行处置,不知嫂嫂以为可好?”
宁紫烟拿了巧真的肚子做借口,确实有身孕不适合见血腥,怕不吉利,这样的说法她不怕巧真不从,因为若是巧真坚持打死,别人一定会觉得巧真心狠,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忌,不会孩子积德,是个无情的,都会对她有想法。
巧真如何不明白这些,她笑着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是,谢谢妹妹替嫂嫂作想。这事妹妹做主就好。”她压根就没想能打死人,她知道宁紫烟肯定要保,不过教训肯定是要给的。一顿打是怎么都跑不了的,现在不能打宁紫烟,打了她身边的丫鬟,也算出点气。
“谢谢嫂嫂大量。”宁紫烟暗恨,自己的人被打了,还要谢对方,对方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实在是得不偿失,可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乎呢?他们就没想这些吗?他们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巧真是鬼怪吗?宁紫烟不解。
“叔父,嫂嫂这么好,烟儿真不忍心她这样被人说,被人泼污水,叔父和兄长要为嫂嫂做主啊,这事要出面解释才是。”宁紫烟又旧话重提。
镇国公但笑不语,陈轩宇默不作声。
宁紫烟心内着急,这是个什么意思,就在此时她听到自己的父亲微叹了一口气道:“烟儿,你是关心则乱,你嫂嫂不是说过,流言是要置之不理的,出面解释反而落了下乘。
这次流言我和你叔父也分析过,虽然是针对你嫂嫂,可谁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不是陈家?而就在我和你叔父来镇子时,在你叔父要出兵时传出这样的流言,他的目的不只是针对你嫂嫂这样简单,你嫂嫂只是个幌子,就是没有这些事,他们也要生别的事,这些流言有可能朝中和你叔父不对的人传出的,目的是为了败坏陈家的名声,分你叔父的心。这样的人找出来一定要狠狠的处置,品行实在是可恶至极!烟儿,处事你要好好的向你嫂嫂学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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