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清澈的眸子
唐浅浅躺靠在床上。ai悫鹉琻桃红殷殷的给唐浅浅捧来参汤,唐浅浅喝了,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恢复了大半儿。
扫了眼伺候在身边的一众侍婢,目光在摇曳的灯光上顿了顿,唐浅浅看向桃香。“本宫睡了多久?”
她问的轻松随意,只是桃香眼中的泪水差点儿压抑不住。
“太子妃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太子妃突然晕倒,太医们也诊断不出什么来,太子殿下都快把寝宫给拆了!”
唐浅浅讶然失笑,这是她的寝宫,他凭什么碛?
“太子殿下呢?”
桃香深吸了口气,方回答,“太子殿下很快就过来!”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听到外面传过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佶。
唐浅浅凛了凛眉心,就连她都听出来来者是谁,桃红她们就更听出来了。
浅红色的衣袍映入眼帘,熟悉的俊颜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好些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床头,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依靠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菊香当中似乎有隐隐的香气袭来,唐浅浅觉得自己不用刻意的去闻就知道那些香气是从何而来,“良宵苦短,太子还是……”
“唐浅碧!”南耀羽低喝了声。
唐浅浅住了嘴,虽说他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可也能感觉到人家是生气了。
见她不再说话,南耀羽脸上的神情好了些,摆手示意桃红桃香她们都退下去。
当殿门关合的声音传来,南耀羽一侧身,幽深的目光直盯着她,“太子妃晕迷,本宫焉能寻欢!”
唐浅浅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好像从人家平缓的语气里听到了隐怒的成分?
怎么,难道以为她的晕迷还是她故意的不成?
她也不想的。
唐浅浅觉得脑袋里有些乱,低眉转身就往床上躺倒过去,
“臣妾已经好多了,太子殿下也该回了!”摆明了逐客。
南耀羽只是稍稍挑眉,在唐浅浅翻身躺在床上之后,弯腰就把自己脚上的靴子脱下来。
唐浅浅只觉得身上的被子一松,下一刻,身边已经多了个人。
唐浅浅不解回头,南耀羽冲着她露出魅惑一笑,“本宫今儿就在太子妃处歇息了!”
“……”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
南耀羽一笑,眸子里似乎多了什么她看不懂的神情,“难道太子妃不想本宫留下?”
不想!
唐浅浅差点儿脱口而出,只是脑袋里突然一闪,一下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微变的发白。
唐浅浅咬牙,勉强挤出抹笑意来,“谢太子体恤!”
说完,唐浅浅转过身子,一手抱住南耀羽的胳膊,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
南耀羽没说话,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
唐浅浅只当作自己睡着了,什么反应也不想给。
她盛装出席,却在大喜的婚堂上晕倒,而太医又没查出什么病症来。可这一折腾就是三个时辰,这一整日最好的时候都给错过了,不是?
所以,在熟悉的那些后宫潜规则的人看来,这赤果果就是争宠的手段。
可是,争宠?
还真是笑话!
他又是什么天下难见的奇珍异宝,她才不稀罕他的“宠”,更不要说是“争”!要不是为了腹中的那个小豆芽,她连应付一下都欠奉!
说实话她是受不得委屈的,要是在平常她早就翻脸了,可能是她昏睡了几个时辰觉得累了,面对这样的污蔑,她索性就应下来。毕竟现在好好的休养生息才是正经的。而且,那一梦也确是让她需要些时候来消化。
……
南耀羽看着身侧的女子似乎是真的要睡过去的模样,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眉眼间有恼怒丛生。
他自认不比大皇子曾在战场厮杀征战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之前在大堂之上,看到她在眼前晕倒的那一刻,他承认他被吓到了。
前一刻还笑容圆满,下一刻就像是一片飘零的叶子散落在他的怀里。轻飘的身子落入怀中,好像随时都能化作轻烟离去。
他喊着她的名字,他吩咐人快传太医。宴席也嘎然而散。
他以为自己尚算冷静,可从司徒空的眼中他看出来他应该是失态了。
只是他怎么能因她而失态?
在太医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时,他便定了是她争宠的缘故。
于是他就去了六位侍妾的房中,给她们掀去了盖头,只是她晕倒的事情倒是传的快,她们倒是都知道了太子妃晕倒,虽欲语还休,满目娇柔,可不约都提及了还没有清醒的太子妃。
即便唐嫣然都不是真心以对,更不要说是旁人。
他不屑,却又好像突然清明了些,如她聪明机敏,若是想要争宠,怎么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还有,她手里捏着的佛家七宝。
——佛家七宝当中有麝香,虽并不算是什么大碍,可为了福儿,她还是把佛家七宝挂在殿门的悬梁之上。而在她晕倒之前,她竟然一手紧握。
当明白了这一瞬诡异,他便直接去了书房,只等着她醒来的消息。
果然,太医诊断和他所猜测无二,查不出丝毫病因,最后只说是忧心焦虑。
——倒是什么样的焦虑,竟然直直的昏迷三个时辰,药石无效?
然后,本以为自己焦心的赶过来,她能感谢一番,没想到开口就是“良宵苦短”!
这个女人!
谅他这么担心她,她倒是睡的安稳?
南耀羽一手在唐浅浅的身上拂过,目光再度落在不远处的佛家七宝上,深邃的眼底幽光暗闪。
“可是梦到了什么?”他问。
已然清静的屋内,唐浅浅昏昏欲睡,却因为耳边这一声的乍起,醒了醒神。
察觉到怀里女子身体的微僵,南耀羽嘴角一抿。
果然——
唐浅浅窝在南耀羽的怀里,身前男子宽厚的胸膛让她觉得暖意和缓。
如果不是他猜测出了什么,他不会问的这么清楚明白。
眼前闪过好似南柯一梦里的情形,唐浅浅吐了口气,“太子可记得原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浅浅?”
南耀羽挑眉,似有不解。
唐浅浅不用抬头就知道男人的回答。身子又往南耀羽的怀里缩了缩,“臣妾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