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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
唐少聪离去,方云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身后气势斐然的唐府大门。嘴角微抿。
身后,侍从跟上,“公子!”
方云来摆手,“走吧!”
“是!”
只是这一行人看看转身,几匹飞速的马儿疾驰而到。
为首的,锦衣布袍,眉宇间的英气赫然。
“大皇子殿下!”方云来讶然。
马背上的人飞身而下,落到方云来的面前。“你来了!”
方云来点头。
大皇子南耀泽并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擦肩而过。
方云来及时抓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唐夫人当真是暴毙?”
南耀泽神色一凛,转头看了眼他。
幽深的眸底暗泽一片,方云来一愣,松了手。
南耀羽没说话,直接进府。
门口的唐府管家急急忙忙的跟上去,隐约间听到府内高呼,“大皇子殿下到——”
门外几匹马儿军士在列。
方云来盯着那边的方向,须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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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太子殿下,臣听闻一早大皇子就回来了!”
司徒空躬身回禀。
案几之后,南耀羽看着手里的折子,只好像是没听到。
司徒空看了眼,“臣听闻一路之上大皇子跑死了三匹马儿!”
“……”
还是没有反应。司徒空接着道,“……而且大皇子殿下一入京城就去了唐相府中吊唁!这会儿,太子妃也正在相府!”
“啪——”
南耀羽手里的折子摔到桌上,司徒空赶紧的噤声。
南耀羽斜睇过去,“你想说什么?”
司徒空拱手,看似惊恐的垂首道,“臣想说卢尚书已经上了折子,说唐夫人身死有异,疑是人所为。臣是想压下的,只是这折子已经转到了皇上手里,这会儿皇上恐怕也已经知道了!”
这和刚才他说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
南耀羽眉角狠狠一跳,瞪着他,“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司徒空仍拱手,“并非臣不利,而是卢尚书机智,臣只擅长阳谋,确是防不胜防!臣以为只有太子殿下能抑之!”
南耀羽的眸子一眯,“你是说本宫擅长阴谋,和那个老家伙旗鼓相当?”
司徒空又是低诺,“臣不曾那样提及!”说也是太子您自己提的。
南耀羽冷哼,“司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臣不敢!”
完全惶恐神态。
南耀羽只觉得额头青筋微蹦,“滚!”
……
司徒空躬身从议政殿出来,在殿门关合之后,立刻就挺直了身子,四肢百骸只觉得一阵通爽舒畅。
他大胆了吗?
他也觉得自己这阵子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呢?
能抓住一点儿主子的痛脚,还真是觉得尤其的痛快啊!痛快!
殿内。
南耀羽盯着再度拿回到手里的折子,深吸了口气,“桐梓!”
一直就隐在暗处的桐梓站出来,“在!”
“保护好太子妃!”
“是!”
桐梓应诺。
自从大佛寺之后,太子妃身边早已经布置了影卫,即便是连夜里也是如此,太子这样说听上去像是多此一举,可言外之意却无不是清楚明朗。太子妃还是要和旁人保持一下距离,尤其是那位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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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中。
灵堂旁不远的偏殿外。
曲折的亭廊之下,就是波光琳琳的湖水,微微荡漾。
一身素服的唐浅浅立在石桌之旁,不远就是正面对着湖水的南耀泽。
他一身的衣袍迎风瑟瑟,映衬得他的面容更加的俊朗出尘。
数月不见,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多风尘沧桑。
对她来说,也好像更加的遥远不可及。
刚才在灵堂看到他,不止是她惊讶,就是连唐相也是不可置信。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连夜赶来。
江南的事情虽说她并不清楚,可这才几个月,他就回来了!因为他本身的爵位,他定然是办妥了才归来!而这样一来,他定然很是辛苦。
他这样急速回来的用意她不知道,可这刚回京就到唐府来的举动,就足以让她感激。即便他实在不需要这么做。
“多谢大皇子!”唐浅浅道。
南耀泽背对着她,没说话。
见他没说话,唐浅浅也便住了嘴,拿起桌上桃红先前备好的暖茶,转头看着眼前的这道碧波清池。
灵堂里的人,本是她不喜的。可为了唐府的颜面还有她太子妃的名声,她不得不维持着孝顺的名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南耀泽终于转身,坐到了石凳上,正在唐浅浅对面。
和某个男人相似的面容一般,眉宇间多了些男子的浩然正气和端正。
“你还好吗?”南耀泽问。
唐浅浅喝着茶的举动一顿,她转眸安详南耀泽,“大皇子知道本宫已经怀有身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