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是在回答雨果的问题:婴儿的家长呢?显然这个婴儿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咖啡屋的。
无奈之下,雨果只能看向自己斜对面那桌客人,“你们刚才有注意到家长吗?”
那两名客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显然,大家可不会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雨果和夏洛特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是上前去哄婴儿,且不说着算不算多管闲事,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哄婴儿的方法,两个都是未婚人士;但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暂时不说是不是打扰到了大家,单说婴儿这样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这,倒是进退两难了。
坐在火炉旁边另外一个角落的声音冒了出来,“她,呃,一个年轻的女士,刚才去卫生间了……”雨果等人都把视线转移了过去,那个人躲在火炉的光线阴影之中,只能看出应该是一个男人,但却看不清楚五官,“但……她好像进去很久了……”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感受着大家的目光,最后还是从柜台走了出来,一边询问到“多少时间”,一边走向了婴儿车,其实这也不是侍应生应该管的事,毕竟那是别人的婴儿,但现在他似乎必须处理一下才行了。然后侍应生又看了看就在楼梯底下的卫生间门,依旧紧紧地关闭着。
“好像快十分钟了……我不知道……”躲在火炉阴影里的男人坐直了起来,露出了面孔,一脸不确定地说到。
侍应生没有再犹豫,直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女士,你在里面吗?”婴儿的哭声依旧撕心裂肺,这让侍应生不由更加着急了一些,“女士?女士!”侍应生着急地拉了拉卫生间的门把手,然后一脸焦急地回头说到,“被反锁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向谁说的,她只是吼了一句,就又回头努力摆弄着门锁了。
“钥匙呢?”雨果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口询问到。这是咖啡屋,不是私人住宅,卫生间的门锁自然是由咖啡屋掌控的。
“呃,我不确定……”侍应生也慌张了,她直接就跑到了柜台里,去翻找钥匙。
夏洛特已经抢先跑到了卫生间门口,用力敲门起来,“女士!女士!你听得到吗?”婴儿的哭声是一方面,而那位女士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也让人担心,夏洛特也就着急了一些。
雨果此时也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夏洛特几乎都已经在砸门了,大象咖啡屋这古老的建筑看起来好像已经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了,但卫生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雨果回头看了看火炉旁边那个也已经站起来的男士,“那位女士进去真的超过十分钟了?”
“我不确定,十分钟,二十分钟……”男人有些为难地说到,他又没有刻意注意其他人的行为,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女士到底进去卫生间里多久了。
如果真的是进去超过十分钟,而且现在又没有任何回应,的确是让人担心出事了。
“上帝,上帝,我找不到钥匙……”侍应生的声音从柜台里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音传来,也不知道她砸到了什么。此时,另外两名客人也都关切地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询问到,“需要叫救护车吗?”
现在又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救护车还是太夸张了。雨果想了想,把夏洛特拉到了后面,然后用力扭了扭门锁,扬声对侍应生喊到,“我要把门撞开了……”
轰隆隆的电闪雷鸣之中,暴雨似乎越来越猖狂了,呼啦啦的雨点声音几乎让咖啡屋看起来像是恐怖片现场,“砰”的一声巨响,雨果把卫生间门撞开了,但是他的肩膀也已经肿了。
雨果很确定,他不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