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的声音没有油门,只是“呜”的一声,在面前飞过。
申璇追出去几步,看到车子渐渐远去,车子四周没有窗户,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不曾回过一下头。
一个白珊还不够吗?还来个姓乔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爷爷甚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还说什么锦程小的时候也很调皮。
申璇没办法不乱想,过去有个恋情,无所谓,可是孩子呢?
裴锦程坐在电动车上,风吹进来,有河里的寒气夹和着,在夏日里,这便是冷气。
那些风迎面直当当的扑过来,扑得他神经一爽,他不了解申璇,现在发现,他不能去了解那个女人,有些人注定就不会让人好过。
有些人,越了解,越难受。
他这样的人,就适合找个温顺恬淡的女人陪着,事事顺从,什么都听他的。
什么美貌,什么个性,他都不需要。
申璇,从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在夜场里耀眼夺目,她注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这不能怪她,但凡这天下的女人,长得漂亮的,又有谁不招些桃花呢。
并非他不自信的认为降服不了她。
而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会很累。
其实在裴家这座宅子里生活,从来都是累的,一切都是累的,所以在家里,他想找个不那么累的女人,一回到家,就会放松,没有压力,女人,没有什么比省心更好的了。
车子开进菊园的小路,小路两旁是各种桔花,没有其他花草的奇特香气,但是一簇簇的开得欢快。
现在盛夏,一片片的波斯菊若是在白天一看,五彩却不繁杂,非常好看。1as0b。
裴锦程摁了门铃。
申璇回到三楼,裴锦程这是下了决心要和她决裂呢。
并且一点翻盘的机会也不给她。
话不愿意说,看也懒得看一眼。
他懒得看她,像三年多前那天晚上一样,他看都懒得看她,别人起哄来招惹她,他轻睐她一眼,却淡凉浅讽的说,“一只花瓶而已,不过如此。”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只花瓶,一只算得外观精美的花瓶而已,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惊艳和欣赏,甚至看着她的穿着打扮,愣是在目光收尾时,加了一丝厌恶。
厌恶得看都懒得看。
都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他,她穿得又不过份,夜场里那些年轻女子,哪个不是热辣性感的打扮?她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而已,至于换来他那样的神情吗?
以前懒得看,现在也懒得看。
她那时候就被他气得不轻,从来没遇到他那么讨厌的男人。
现在的他,同样的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他这样无视她!
他说,不要让人反感。
大度到不闻不问,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反感?
姓乔那个女人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不用她去查,自然真相就会出来。
早晚都会知道,无非只有两条路。
不是他的,他们的生活还能继续这样不闻不问下去。
若是他的,她会毅然成全他。
辛甜说,相信这世界的女人虽然都渴望一生只爱一个男人,牵手,初吻,初ye,结婚,生子,白头,到老,这些种种都只和这个男人发生。但是现实中往往事与愿违,把牵手给了a,把初吻给了b,把初ye给了c,把婚姻给d,离婚后,再婚了,把孩子给了e,他不在乎你曾经拥有过abcd,和你一起认真看着孩子长大,然后你不再那么恨d,淡忘了c,想不起b和a,穷尽一生,总有一天,会遇见对的那个人,那个人陪你到老,看到你的头发,发白。
她总是会想起辛甜说的话,残忍,透彻,犀利,寒冷。但是最后,那一圈圈的绒毛,是突然亮起的暖光的光圈,亮亮的,发着光,发着淡淡的热,捧在心口,灯泡发烫,暖暖的贴着心。
狠了心,不去想,若是反感,何必让他反感。
辛甜说,每个女人都是可爱的,首先要自己觉得自己可爱,有人不爱你,那是他有眼无珠,眼睛教屎糊了。
小心肝,你就是我的心灵鸡汤。
裴锦程,你不爱我,只不过你有眼无珠罢了。
申璇哼了一声,倒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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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有裴家大宅分外热闹。
周六的清晨原本会晚半个小时开饭,因为大家都不用上班,可以睡个懒觉。
可是因为好奇那位乔小姐是否会来用餐,大家都暗暗的想要打听一下,起得分外的早,申璇又是那一个睡得很香,又睡过头的女人。
两桌人,今天是格外的齐整。
裴锦瑞身体似乎已经好了,也到了主宅。
乔煜是个可爱聪明的孩子,且懂礼貌,连锦悦都忍不住想挨着他坐在一起。
裴立看了一眼裴锦程,对阿生说,“我看就不要等阿璇了,把她爱吃的都留些出来,等会送去,让她多睡一阵。”
汪凤鸣听了,眼睛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不服气的感觉更深了。
裴锦程偶尔低声跟乔然说上几句话,乔然点点头,时而笑上一笑。裴锦程亦是如此。
大家觉得这气氛很是不对。
可裴立却像没看见,时不时的着呢乔煜想吃什么。
大家更肯定这孩子有蹊跷。
偏偏锦悦没那种感觉,昨天就有下人在议论了,她才不信,若说大哥跟白珊生了一个孩子,她还能信。
其他人,她不可能会相信,包括那些传过绯闻的女明星。
众人吃饭的气氛还算和络。
突然有电话打到主宅来找管家阿生,阿生接过电话,一听,神色一怔,急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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