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被鞭子在抽打一样,神经都被扯得一下又一下的发疼。
她不想他看到更多,卷着被子裹在身上,她要跳下床去,把衣服拣起来,他不走,她就走,她以后一定躲着他走,再也不抱着任何饶幸的心态去出现在他面前。
以前她总是抱着丝丝饶幸,说好了不再交集,偏偏看到一点光亮后又想去找他,以后再也没脸了,再也没了。
头发乱糟糟的,栗棕色的长发,是和他同样的色系,那时候她赖在他身边,说要和他染一样的发色。
是一样的啊,既然黑发已经长了出来,去补色,她也是补的栗棕色,有时候真的缺了口,还是得找同样的东西才能补上,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
裴锦程一把拉住裹着被子在身上的女人,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又重新跌落回床上,这次,他扯开她的被子,长躯压下,将她压住,皮鞋已经踢落到了床下,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吻住她嘴的时候,像奔腾着的海浪,停歇不下来!
捉住女人拍打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上,气息喘喘,唇才移开她的唇,便哑着声,急急道,“阿璇,是我,昨天晚上是我。”
申璇只觉得一阵阵的闷晕,再一次瞠圆了眼,用力的看进他的眼睛里,想要看些破绽出来,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你?”
他点头,眸子里有了坚定,“我。”
她摇头,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一切的一切叫她无法相信,他又为什么要骗她?“你……”明明不信,又不敢再次去问,好怕,好怕不是他,不想有了一点点的光,又被扑灭!
“阿璇,昨天晚上,你喊了一夜我的名字,你知道不知道?”那时候,他的耳心都是紧着的,耳心里像是谁拿着刮墙粉的片子在刷刮着一般,那声音刮得皮肤都紧了,血管都紧了,紧得人发懵一般。
他简直是把她折磨疯了,这个坏女人!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让他过,在一起的时候是,分开了也是!
她真是一天都不让他安生!
凤眸里那些若隐若现的欣然,让申璇心里那根弦突然一松,连骨节都松了,松得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开始喘气,像进入高原缺氧之后用力的想要呼吸更多的氧气一般用力的呼吸,大脑也开始空白,伸手揪住一团白色被面,放在唇边,嘴微微张开口,咬了进去,被子在嘴里被咬扯着,咬着咬着,再也哭不出声音来。
大起大落的,都是哀恸,她知道,她那些豪言壮语都可以去见鬼了,都可以去死了!
她中的关于“裴锦程”的盅,这辈子都没办法解了,没有办法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哭,她哭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那眼睛像是拔了塞似的,堵都堵不住,看着她的泪眼,他的喉结也开始涩得难以忍耐起来,“阿璇。”
他的手摸着她的眼角,摸过那些泪痕,声音哑哑低缓,“阿璇,你昨天晚上喊着我的名字,一晚上。”房间里中央空调的声音“呜嗡嗡”的,她的身子光光的,他把脸伸过去,埋在她的颈间,细滑如瓷的肌肤就在他的皮肤下。把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他长长的吁了口气,鼻尖抵着她的锁骨,牙在这时候狠狠的咬了起来,“一晚上,一晚上,你都喊着‘锦程,锦程’。”他喘了一口气。
搭在他脸上的柔软小手,抖得有了些力,慢慢往他耳后滑去,穿进他的发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往上移,她的头挨上来,脸贴到了他的脸上,她声音里那些惶恐,悉数落进他的耳朵里,“锦程,还好是你,还好是你!我差点……我刚刚都怕死了,怕死了!”
她光着的身子,抬起腿来勾住他的腿,看着他,“锦程,锦程,锦程………”她越喊越激动,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什么申家裴家,什么白珊李沁儿,什么韩启阳,统统都不见了,全都是那个名字,喊着喊着,她仰着脖子开始吻他。
回应她的吻的时候,他扯开了自己已经系好的领带,修长的指,急急的解着衬衣扣。
西装被她的手剥下来,衬衣打开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迹,胸膛上的吻痕,衬衣滑落肩膀,那些抓痕,一道一道的都是他们之间昨夜留下来的证据,看到那些东西,她愈发急切的开始去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急,男人精瘦的胸膛压在女人身无寸缕的身上,胸膛下是美好的柔软,他再次抬起她的腿时,脸往下压去,鼻尖靠在了她的鼻尖上,微微蹭了喑,轻轻的缓慢道,“阿璇,跟我回去,回家去,跟我回家去,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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