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坐上,手里拿着水,笃定的看着陆佳妮。
陆佳妮不淡定,别过脸,“吴政委想要安排我去军区做特招医生,他去走正常程序,你帮一把。”
威廉含了一口水,慵懒的咽下,“陆青云不同意你去?”
“他是担心我的病情。我说过很多遍了,他心里爱的是我,别再来挑战我的耐心。”陆佳妮瞪着威廉说道。
他邪魅的挑眉,放下水杯,双手环胸,目光中掠起一道异样绚烂的光束,像是已经洞悉,“那么你呢?爱的是谁?他还是我?嗯?”
“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威廉邪魅一笑,不可一世的桀骜不驯,对她的告白经不起一点点的波澜,“我劝你,把心一心一意放在陆青云身上吧,瞻前顾后,你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陆佳妮如同被淋了一头冷水,不过,她习惯了!
“还有,别把精力放在不用的地方,刚才楼下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抓痕,这可是杀狼的绝招。能命令他的只有你和我。”威廉的魅瞳中掠过一道薄亮的犀利。
“哼,”陆佳妮冷笑一声,“你不会连顾流芳的朋友也看上了吧?”
“我只是提醒你,还有,你伤到了沈蒙泰了,他爸爸对我有恩,千万不要让我连你的行为都要限制,我还不想那么做!以后,流芳和蒋静都不要碰!”威廉冷冷的说道,漆黑的眼眸中一阵萧杀的凉意。
他的凉,无疑让陆佳妮忌惮。
他说话做事,只要他想,就会不顾一切的做到,手段,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残忍的,他在她的心目中也是最嗜血的。
陆青云有弱点,那就是他外冷内热,很感情用事,太重义气,责任心太强,太心软,而,威廉是根本就找不到弱点的一个人。
“听说胡天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做?”陆佳妮问道。
“他留不得。”威廉冷酷的说道,眼中一丝红色的血冉冉升起。
陆佳妮一丝胆寒,“他对你可是忠心耿耿。”
“如果他对你忠心耿耿,最后的时候破坏了你的计划,你会怎么做?要不是他失误打死了我哥,我又更完美的金蝉脱壳的计划。而且,我哥还能活到最后。”威廉眼中的红色红的刺目。
让房间好像有鲜血在蔓延,死亡味道的血腥,陆佳妮无由的会害怕。
“我刚才拜托你的事情记得做了。”她急于想走。
“信物呢?你又什么时候交出来。”威廉双手环胸慵懒的问道。
“到时候,我自然会交出来,这差点要了我命的东西,我还要用它自保呢!”陆佳妮冷冷说道,似乎还有她的计划。
她压低帽沿,开门离开。
威廉拿起手机,给胡天打电-话,“明日一早,一定要离开。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臂了。”
他刚才是骗佳妮的,为的就是让她忌惮。
胡天是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毁掉的也不过是他的一条左手臂,他知道,胡天真的把他当成一切,昨天特意的跑回来,就是带给他一个重大的消息:uc联盟军队里面出现叛徒,这个叛徒带出了目前为止最先进的武器,而,现在的这个叛徒到了中国。胡天给他带来了那叛徒莎瓦的照片。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胡天秘密的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陆青云把车子停在了青花公寓的阴暗处,看着1502房间里漆黑的窗户。
他送完佳妮到门口,连车都没下,就随意的乱逛,逛来逛去,习惯性的来到她的楼下。
这个位置,是流芳消失的七天里,他每天都会来的。
就这样看着也好,至少能够让他空荡荡的心找到一种归属感。
不能和她在一起,但起码,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她,即便,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倏尔,从青花公寓里面闪出一个人影,压低了帽沿,在路灯下一闪而过。
一丝薄凉的寒意从陆青云的眼底掠过。
佳妮,她的身影和侧脸不会有错,她怎么会来这里?
脑中闪过狐疑,猛的,他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佳妮,关于uc联盟军队的信物!
难道真的是她故意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来这里干嘛?
陆青云随意的联想着到一种可能,虽然不可思议,但是那么多年和敌人作战的经验告诉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过去,有很多的疑点,真相,他要去挖出来。
陆青云开车离开!他要亲自去查。
十点钟
急诊室里面的灯关了,刘医生从里面出来。
“刘医生,他怎么样了?”蒋静关切的跑上去问。
“脑ct做下来正常的,肋骨也没有断,一切正常。除了……”医生的脸色有些尴尬。
“除了什么?”蒋静紧张的手都在颤抖。
“抽过血,报告中显示,酒精含量超过1.0mg/ml!他现在睡着了。”
“靠!”蒋静放松下来,想暴粗口,害她白流了那么多眼泪,原来是醉酒!她还以为他快要死了。
流芳也松了一口气,搂着蒋静的肩膀,“走吧,他现在没事了,你也放心了。”
“也行,回去吧。”蒋静疲倦的转身,来到自己的家门口,
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新亏沈蒙泰他没事。
她打开门,发现门根本就没锁上。
“靠。”她发现了,锁被撬坏了,她之前只紧张沈蒙泰了,没去想他为什么会在她家里。
沙发之前的茶几上,放了几瓶酒,两个瓶子已经空了!还有红色的盒子。
蒋静闹闹蓬松的头发,看着自己的锁,“流芳,今天睡你那?”
流芳点了点头,“需要带走值钱东西吗?”
蒋静想了想,捡起茶几上的红色盒子,看到了里面的钻戒。又把盒子盖上,丢进了包里,拎起包,又去房间找了换洗的衣物。
流芳找了一块蒋静不用的桌布。
“走吧。”蒋静再次瞟了瞟门锁,“明天叫人来修。靠,我又要请假,我老爸估计要宰了我了。”
蒋静蒙着头絮絮叨叨的出去。
流芳把布卡在门里面,造成锁门的假象,跟在了蒋静的后面。
蒋静洗洗就上床睡了。
流芳也上床。
半夜三更的时候,她被一阵哭泣声吵醒,哭泣声虽然很压抑,但是流芳知道,是蒋静在哭。
平时大大咧咧的蒋静也会难过,她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却对朋友,爱情,亲情看的很重。
流芳搂着蒋静的肩膀。
蒋静发现流芳醒了,晶莹的泪珠挂在眼里和脸上。
“流芳,我好难过,如果我嫁给了虞孟浩,我觉得沈蒙泰好可怜,那头猪说从小学开始就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我要是嫁人了,他要怎么办啊?”蒋静哭着说道。
流芳不知道,感情的事情别人根本就没法给意见,只有自己最明白里面的伤痛究竟有多深,她能给的只有温暖。
她抱紧了蒋静,就像当初她绝望的时候,蒋静抱紧她那般。
“而且,他那么笨,做事又不动脑筋,那么傻,那么单纯,要是被别的女人骗了呢?他为了让他妈妈接受我,连牛郎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是我结婚了,你说他会怎么办啊?我不想,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蒋静越想越多,越多就越难受。
“可是,我爸爸,我也不能没有我爸爸,我从小就宠着我,我要什么就给什么,以前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巴结着猪头的爸爸,就算是担心,他还任由我任性的悔婚,我怎么能让那么宠爱我的爸爸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呢!”蒋静哭着说,像是个孩子,越哭越大声。
流芳突然之间,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流芳醒来了。
蒋静昨天哭累了,还在睡。
流芳蹑手蹑脚的起床,小心翼翼的刷牙洗脸。
做简单的整理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