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其实未尝不可,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朴镇英说道。
“什么?”徐宁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会说官话套话?还一直是这么干的?那为什么我前几次给你写的发言稿你一直说恶心之类的,那不都是一样的吗?”
“怎么会一样,我虽然也说,但不像你写的,那么的……呃……教条。”朴镇英想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个词语:“应该是‘教条’吧,我记得还是蛮清楚的这个词儿。”
“不错啊,连‘教条”都知道了,你的水平进步不小。”徐宁哈哈一笑,“看来我要多跟你在一块儿搭档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进首尔大学中文系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算了吧,从延世大学出来后,我就再没进大学的打算了。”朴镇英当初在延世大学攻读政治外交学的硕士,结果半途而废,中途退学,至今深感遗憾。
“其实你当初真的应该把那个学位读完,政治外交学对于你如何从一个比较好的社长进化为一流的社长深有帮助。”徐宁说道,“至少你在各种小计谋上不会再老吃别人的亏。”
“所以我才不愿意学。”朴镇英靠在沙发上说道:“这才是我,真正的jyp——朴镇英,做一个音乐人,要保持本心,不至于迷失方向,否则他的音乐就不会有生命力,落为下乘。”
“哎,所以你是一个超一流的天才音乐人,却没办法成为一个一流的社长。”徐宁在心里暗暗说道,治大国若烹小鲜,作为一个社长,也须“能上能下”、“能屈能伸”。
“你什么时候去见见洪胜成吧。”朴镇英说道:“别看我整天在公司内对他的名字讳莫如深,其实我并不恨他,当初我们意气相投一起创建的jyp,现在我们意见相左又各自分道扬镳,都是人之常情,无所谓谁对谁错,他批评我整天不务正业跟艺人们在一块儿,只知道音乐不知道实事,我批评他被金钱世俗迷失了本心,只知道阴谋诡计忘记了音乐的本质……诶,时间就像流水,慢慢洗去了我们的同质点,但我依旧很佩服他的心思,他也佩服我的创造力,只是我们不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罢了。”
“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洪胜成的。”徐宁点头道,“就像我说的,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你们的经营力与创造力的完美结合,才是最强的jyp。”
当天晚上,cube的接待室内。
“徐副社长,欢迎光临我们cube。”一个略显发福的带着眼镜的中年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晚辈见过洪社长。”面对这个当初跟大猩猩一起打天下,又在jyp的巅峰时期出来自立门户的男子,徐宁还是很自觉地以后辈自居,毕竟自己占了重生的优势,要真凭本事,自己可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放到一起起跑线上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