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这位是?”
墨非偶然遇到熟人,又因为二人兴趣爱好相似,言谈之中便十分投机。曾毅、欧冶平几人在各个展台前转了一圈,发觉老四墨非居然没有跟过来,便四处张望,远远地看到墨非正与一位相貌古雅的老人相谈甚欢,几人心下好奇,便都聚了过去。
欧冶平相较几人而言,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实则最是心思细腻,此时见老者博雅多才、谈吐非凡,心中便有几分钦慕。
暗道,不知道老四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奇人异士,不说早前所遇的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便是这位老者,一眼看上去,就非同一般,周身的华彩气度,便是自己的导师都是远远不及,而老四言语中,气势却能与之相若,着实是令人钦佩。惊讶之下,不由发声问道。
墨非连忙把双方作了介绍,陆老见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墨非的同窗好友,兼之各个俊雅不凡,倒也乐意结交。
几人通过交谈,方才得知,原来这位陆老先生早年也是在京华大学读书的,为人豁达、谦和,从中年时便一直过着半隐居式的生活。虽然满腹才学,于国学方面造诣颇深,却鲜为人知,仅仅圈子内的几位学术方面的泰斗才知道于国学还有方面这么一位不出世的大家。
这一次也是有感于京大百年华诞,又受到几位尚健在的老朋友的邀请,这才欣然而至,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墨非,也算是缘分匪浅。
“陆修元?”
欧冶平嘴里默默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只觉得分外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不由得皱眉沉思。
片刻过后,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猛一击掌,兴奋叫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导师在给我们讲解唐诗律特色时,和我们说过,有一位叫陆修元的学术大家在这方面颇有研究,但是却淡薄名利,很少著述论书,甚微可惜,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
欧冶平兴奋的脸都红了,这位可是连自己导师都崇拜的人物,那得多博学啊,便是随便指点自己几句,也是获益匪浅啊。
墨非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在古井村偶然结识的这位老先生却是如此了得,不过细一思量,却也在情理之中,以老先生的才华,在当今学术界,还真是在难以找出一两个人能够与之匹敌的了,而这样一位泰斗式的的人才,却能够甘于寂寞,乐在田园,这份心性还真是难能可贵了。
陆修元与众人寒暄过后,这才笑问道:前日我去白云观拜访郭道真,在门廊处看到一青年人,远观好似小友,那郭老道亲自迎接而出,以那老家伙的性子,能够这么郑重其事,怕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便没有上前叨扰。敢问可是小友否?”
墨非闻听,笑道:“也是有缘,我与郭道长也算是旧识,便去探望一番,不想能被您老遇到,却是扰了您拜访友人的雅兴了。”
陆修元抚掌笑道:“当时只是远观,未曾细辨,我还想,这般俊逸的年轻人不知是何来历,居然能令这郭老道躬身迎出,那般气度当真是少见。想必小友于道家颇有研究,日后定要细谈。”
一时间,气氛格外融洽。正在这时,急匆匆有人穿过人流:“陆老,陆老,有一位前来参加京大论坛学术峰会的专家突然晕倒了,正在咱们京大附属医院急救,情况很严重,校长通知我们把各位老先生请到会客室,有医疗专家检查下身体,我可找了您半天了。”
来人气喘吁吁,一脸的汗水,看上去有些狼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