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姌,这是你和胡桃联合起来跟我开玩笑的吗?”
贺晨语气非常平静,仔细地打量着其他人,每一个人都那么熟悉,那么逼真,一点也不像是做梦,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深深地希望这是一个玩笑。—].
“是胡桃不请自来,你怎么能怪我呢?又不是我把你怕老鼠的特点告诉她的,那天胡桃买了只仓鼠带来玩,我和她才都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怕鼠类啊。”伊静姌委屈地说着,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微侧过头,不想让贺晨看到她强憋的笑意。
“这不可能!”
贺晨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满屋子的人都被吓了一条,在工作室画漫画的凌烟都被吸引过来,疑惑地目光打量着众人,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鼠……它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
“你才死了!就算你讨厌老鼠,也不要诅咒它啊!太没有风度了!”胡桃一听,立刻跳脚,跟贺晨针锋相对。
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胡桃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将老鼠小心地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贺晨,说:“……贺晨,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对老鼠下过手吧?”
影视中经常会见到一个桥段,一个凶手杀了人,凶手以为死了,但是受害者并没有死,当受害者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凶手就会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并大声吼道:你不是死了吗!
贺晨此时的反应跟那如出一辙。
“胡桃。别瞎想。贺晨怎么可能下这么狠毒的毒手呢?”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伊静姌急忙站起来,插在两人中间,安抚气氛。
“对啊对啊,晨君那么温柔,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在休假,一直都在家里,我可以证明!”麻美子挺身而出,为贺晨辩解。
胡桃一看竟然成了众矢之的。不免有些嘀咕:“难道你睡觉的时候也跟贺晨一起睡的吗?”
麻美子立刻变成了一个大红脸,伊静姌眉毛一挑:“我是跟他睡着,那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帮凶喽?”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胡桃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脸。
“小动物都对危险有着非常强的直觉,你看老鼠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显然晨君并没有对他做出过伤害的事情。”麻美子又说着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东西作为证据。
“凌烟!难道你也不知道吗?那天老鼠死的时候不正是你验尸的吗?”贺晨看向凌烟,她是贺晨最后的希望。
然而凌烟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贺晨的希望彻底破灭。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没见过老鼠什么时候死过,况且我又不懂兽医。不会验尸。”
“喂,别看玩笑了。如果这是玩笑的话,可就开大了。”贺晨望着老鼠,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对老鼠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贺晨猛然向门外走去,伊静姌急忙道:“贺晨,你去哪?”
“晨君,要吃饭了,还要出去吗?”
贺晨没有说话,反常的模样让几个人也都跟了出来。
贺晨出门后,没走远,直接去了后花园,拿起旁边靠墙放着的小铁锹,就在一个角落里挖了起来。
“贺晨,你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伊静姌的语气紧张了起来,她关心地问着贺晨。
贺晨将那一片土都翻了一边,然而没有,一点影子都没有。
尽管没有标记,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就是将老鼠埋在了这里!
“怎么可能?应该就在这里,我记得我把老鼠,埋在了这里……就在儿童节那天。”
其他人面面相觑,伊静姌将手搭在了贺晨拿着小铁锹的手上,按住了贺晨的手,亲哥偶地说道:“贺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让你产生错觉了?胡桃的仓鼠,是在儿童节之后才买的啊……”
“是啊,胡桃的老鼠是在儿童节之后才买的,晨君,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给你去熬些安神的滋补粥去。”麻美子的话也充满的担忧。
凌烟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抓起了贺晨的左手腕,将指头扣在贺晨的脉搏上,认真的感受着。
“奇怪……”她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想了想,给麻美子说了一些药材和食物,让她可以加进粥中。
贺晨犹记得胡桃当初被吓的脸色惨白都要哭出来的模样,而现在的胡桃,却可以温柔地逗着老鼠,丝毫没有任何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