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占卜婆婆立在门前，打量着咖啡厅布置，皱起眉头，眼睛里出现了一张网，将整个屋子覆盖，如果没有允许，苍蝇都飞不进来。她没有试探，酝酿了一下，便走进来。

一道“卍”字符在前，所向披靡，只听见劈啪啪啦声响，神秘的阵法便破去了大半，老板娘走到洪相跟前，道：“跟我来。”

洪相面色古怪，道：“你在外面直接喊就行没有必要破坏此地布局。”

老板娘淡淡道：“我只是告诉他，在我眼中，他自信的一切都不堪一击而已。”

两人走后，老板爬出来，哭丧着脸，叹口气，道：“我怎么感觉，我和我师傅一样，走的是苦逼路线呢。”

花街上。

老板娘停下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洪相摸摸鼻子，回答道：“众生相。”

“无聊。如果你还装清高，我便一巴掌将你打进街道下，让你醒悟过来。”老板娘冷冷道。

洪相无奈道：“我境界低微，自然不及你和老板，但是在我眼中，都是众生相。我也是众生之一，有喜怒哀乐忧思苦，七情五志，逃脱不了。在冥冥天意中，难以超脱。我大仇未报，有痛苦和烦恼。心灵难以空灵，境界便难以提升。我知道您在点化我，可是我看不透。”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老板娘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洪相，道，“我曾经说过要教你晋升灵息境界的办法，现在我便传授你。”

洪相沉默一会儿，道：“可是需要条件吧。”

老板娘点头，道：“条件等以后再说。现在让你做，根本做不了。”

洪相好奇道：“要等到何时？”

老板娘眼神复杂，看着一眼青秀山的方向，似乎哪里有一只朱雀腾空，是为西京市所有灵气的枢纽，道：“等于超越我的时候。”

洪相苦笑道：“我虽然不知道您的境界，可是觉得远非灵息可比……”

“你学不学？”老板娘蹙眉道。

“学。”回答异常干脆，老板娘露出了笑容。

“天地间存在五种基本属性，人修后天灵气，开发自我，精神和肉体双重标准。灵惑便是主攻肉身，灵息便是在灵惑的基础上，精神力有质变。”老板娘轻轻一点面前，便有一缕光芒闪耀，宛如萤火，飘荡在空中，最后缓缓消失，“你可相信神明？”

洪相想了想，道：“人的思想就是神明。”

老板娘点头道：“不错。人的大脑是神明的载体，思想便是神明。可是思想由精神力承载，所以精神力才是量化指标，灵惑的标准是虹桥出现，那么灵息的标准便是灵神有成。”

“灵神？”洪相震惊了，这个名词，是第一次听说。

老板娘继续道：“灵神便是精神力高度凝聚的结晶，寻找到遁去的‘一’，便能够专注于自我，意识中有自我，然后依托精神力产生一个超我。”

“超我，便是神明，神明便是灵神。感悟超我，领悟灵神，便可达灵息境界。”老板娘认真道，“你可能感悟超我？”

洪相闭上眼睛，认真去寻找超我，可惜，意识空间中，越是想要寻找，越是一片空白，五大王座消失，擎天立柱不见，只有金色一片，或者空虚一片，睁开眼睛，道：“没有。”

老板娘叹息道：“你能够看破自我，战胜心魔，意志远非常人可比。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对自我确定，确定自我，便难以怀疑本我，更不能感悟超我。灵神在哪里？”

指了指心脏，老板娘教导道：“灵神在你身体里，需要你去开发。”

洪相尝试了好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无奈道：“还是不行，有没有捷径？”

老板娘转身就走，洪相大叫道：“我哪里错了？”

“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便开始教你。”老板娘飘然进入院子。洪相只能回咖啡厅，一进门便感觉到杀人的目光，循着目光看去，只见老板提着一瓶西凤十五年，咕噜噜的灌下去，眼神迷离，活脱脱青少年失恋模样。

感情和物质的双重打击，让老板极度郁闷，一个人喝闷酒。沐婉儿上前安慰，齐祸水见老板凄惨样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跟着道歉。洪相走到跟前，没好气道：“不要装了。”

老板抹去鼻涕，怒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和尚讨老婆啊。一个大好机会，你一个月出来行不行，偏偏坏我的好事。啊……我不想活了，不要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