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测得正欢,兀布与懒羊羊说的热闹。懒羊羊忽然站起,就地扯开裤子撒起『尿』来。兀布嫌他腌臜,皱眉退后几步,顺便看看同事们进展如何,点头微笑间一转身,哪里还有懒羊羊的影子?这小子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兀布汗『毛』直竖。暗道不妙。赶紧大声叫道:“快走!”说完便召集同伴聚在一处,朝营外奔去。
跑了几步到寨门口。兀布几乎便要瘫软下去,只见外面明晃晃一排兵士冷冷看着自己,个个手中提刀,有几个挽弓如满月瞄准自己数人。
“中计了!”兀布哀嚎。[]阳光大宋370
延州驿馆里,正副两使正无聊地下棋打发时间,来到延州四天,今天看来才是稍微出点成绩的时候。当日徐敏宗已经同野利旺荣议定,改变计划,将沿途山川地理变更为各重镇险要处重点观测。反正大宋境内这些险要地名已经烂熟于心,到地方照葫芦画瓢装病就是,赖也要赖着不走。
延州驿馆规模很小,几个小院子组成,又不隔音。两人下着棋就听见外面咚咚咚有人拼命捶门。徐敏宗毕竟是文官,定力不如旺荣,眉头一颤,投子朝外面看去。已经有下人跑去应门。
哐当一声,大门好像被踢开,旺荣大怒,跳起来就要出去喝骂,一到门口就愣住,只见两行宋兵齐齐列队站定,中间走过来两个黑衣官服,大的二十来岁,小的看上去才十六七的样子,面沉如水,盯着野利旺荣。
徐敏宗也出来,见这情形,忙拱手招呼道:“原来是梁大人、韩大人,有失远迎啊,不知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梁丰和韩琦。
梁丰淡淡道:“不敢劳动贵使大驾,下官此来,只是想问个明白,你们是真的朝山敬香呢,还是另有所图?”
徐敏宗和旺荣心中一惊,老徐强颜笑道:“梁大人此话何意?我们自然是朝山敬香!”
“是啊,姓梁的,你休得诬枉好人!”旺荣喝到。
“哼哼,你们也有脸自称好人么?告诉你,方才在我凤凰山驻营之中,发现七个党项细作,一个不差,全是你们使团随行!”梁丰眼里光芒一『射』,冷冷说道。
韩琦也冷眼看着二人,不等他们说话,袖子一挥下令:“全部听了,从此刻起,延州驿馆许进不许出,有人强行出门,或是放走一只鸽子,格杀勿论!”
命令宣布完毕,梁丰朝两个党项人拱手道:“两位使者请安心住下,静候佳音吧。”
说完同韩琦拂袖而去。剩下徐敏宗和野利旺荣面面相觑。
当晚徐敏宗和野利旺荣各种推测,照此事看来,必定是兀布那一队中了对手的诱敌之计。现在音讯不通,也不知结果如何。但凭着多年与大宋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顶多这边抵赖推说不知情,然后大宋申斥责罚一顿军棍,将那几个驱逐出境而已。自己们该上路还得上路,这帮子汉狗,软弱无能,不敢如何滴!
“唉,只是这样一来,咱们下一步的行程必将更加困难了,他们岂非防范更严?”野利旺荣叹道。
“先顾好眼下吧。”徐敏宗看了旺荣一眼。
哪知情形完全出乎两人预料,第二天就有人来押请两个使者去督帅大堂旁听审案,兀布等人无可抵赖,供认不讳,说是受了大使之命行事。不等他两人反驳,兀布等已经被签字画押,不容分说,军曹判官魏元瑜大笔一挥,推出斩首!
咔嚓几声,七颗人头落地。徐敏宗和野利旺荣呆在当场,妈拉个巴子的,大宋几时变得如此强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