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衡望向那俩名保字,恨不得一脚就把俩人踩于脚下才痛快,却碍于老板在眼前不好动粗:“我说你俩人是不是发神经了,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横目扫向在场所有的人,正色地说道:“这位就是骏豪公司的苏自坚总经理,也就是说他是骏豪公司的老板,你们说说看,有老板吃饱撑着到自己公司来偷东西的吗?”
那俩名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天衡,又看了看苏自坚,一时不禁哭丧着脸,差点没跪了下来:“对不起苏总,我们不是有意这样作的。”
“你们什么话呀,这事就算不是苏自坚,别的客人就可以这样的吗?要知道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要于礼相待,让客人进来得高兴,出去时满意,这才是你们这些作保安的本份。”他稍稍停了一停,又道:“当然了,要是遇上了小偷小摸的人,我们是绝不能放过的,这种事如果不制止的话,这些人一而再三的来偷东西怎成,只是你俩缺根筋了是不是,都没看清楚就胡乱冤枉苏总,是不是欠抽了?”
楚天衡越说越气,他在总公司与一干同仁们聊得正欢,突然接到苏自坚秘书电话说有这么一件事,可把他与张野俩人吓坏了,急急的赶了过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这可是他楚天衡失职呀。
平素对他们少了批评教育,这帮小子就不正经了起来,那还了得,苏总要是怪罪了下来,这一年的奖金怕是要泡汤了,这让他如何不着急了。
那俩名保安吓得浑身发抖,这时俩人都知这事真闹大了,你冤谁不好,居然冤到公司老板头上来,那还不闹笑话了。
楚天衡又转回头来盯着纪家磊,伸手指着他:“我说你这保安队长干什么吃的,手下人不懂事,你也跟着看热闹,也不把这错误及时纠正了过来。”
纪家磊心里直叫冤枉,这关我鸟事了,还不是这俩个蠢蛋干的好事连累了我,不过他知道经理正在气头,他要不借机发一发泄出气可不行,只得连声说道:“是是,我知道了,今后一定会批评教育这帮浑小子,直到他们懂事了为止。”
其实他也就一个保安队长了而以,自己还需要别人给他上教育课呢,又怎地会给人上课了。
面对楚天衡的责骂,只能是忍气吞声了。
苏自坚把手摆了一摆,制止了他说下去,这是属于下属公司内部的事,他不想插手这些,让楚天衡有时间再给他们上课好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他起身走到张野的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张野浑身直打哆嗦,脸色都发白了,颤声道:“苏总。”
“知道我把你叫来的意思吗?”
张野张了张嘴,半响也讲不出话来。
“张主任呀,你在公司里也算得上是一位元老了,我把重任交了给你,你得好好替我干着,有些事……我让你自己去处理,别叫我失望了。”
又在张野肩膀上拍了两,这才转身出去。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这苏总搞的什么明堂呀,突然袭击到这来算什么意思的呢?
别人可以不懂苏自坚什么意思,他张野可是明白人,侄子在这工作的事一定是叫他发现了,原本安插一个亲戚什么的到下属公司来工作极是平常,问题就在于张明阳能力一般,却当上了副经理之职,加上他又求自己把他女友也弄了过来一起工作,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
众人转回头来看他时,却见得他额头上尽是汗水,显然苏自坚把他吓得着实不轻,不少人挠了挠头皮,心想这苏总并没把你怎样的呀?何必怕成这样子。
“张主任。”楚天衡轻轻地唤了一声。
张野一怔回神,惊魂仍是末定。
“叔叔!刚才那家伙真是总公司的苏自坚总经理?”张明阳大受打击,几疑是在梦中一般,一直怀疑他是个穷小子,总想骑在他头上,那知人家是自己的老板,这可是料所不及的事。
那知张明阳这话才刚说完,张野脸一板,扬手就啪的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叔叔!你什么意思呀?”张明阳被打得懵住了,心里也很是委屈。
众人都是愕然不解地看着这一对叔侄俩,不知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了?
张野指着他骂道:“你小子吃饱撑着想害死我呀。”须知他能干到财会主任这位子,可谓付出甚多,一点都不轻松,那都是凭着打拼出成绩来,叫总经理另眼相看了才提升了上去,而且薪水也是不少,比之在国营单位里那是多得多,如果因为侄女子的事而搞到丢了这份工作,这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哪有了?”张明阳满腹的委屈,差点没哭了出来。
楚天衡等极是尴尬,深觉不便呆在这里看热闹,张野怎说也是总公司财会主任,这么盯着看他教训侄子也不是个事,他使了个眼色,一干人都相继离开保安室,连方一也不便留在这里,一同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