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菲菲说完李天宇就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菲菲强忍着急切的心情坐下来,手里不停的摆弄着一件餐具。李天宇喝了一口酒看了看紫霄,他仿佛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一种来自内心的喜欢,差不多就像喜欢自己的女儿一样。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真的,有时候没来由的就会喜欢上一个人,会甘心情愿的为他付出。有时候也会没来由的憎恨一个人,甚至连看见都不愿意。可能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和缘分吧。
李天宇就是没来由的喜欢这个男孩子,如果非要加上一些理由,也许是他救过女儿菲菲,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在不知道女儿菲菲的父亲是谁的前提下救了他,这说明这些根本不是冲着他李天宇的势力来的。
李天宇笑眯眯的看着紫霄半天也不说话,急的女儿菲菲又想从桌子边上站起来。李天宇这才缓过神来,说:“年轻人,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我没说要给你开绿灯,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难道你害怕考不上吗?”
紫霄挑了挑眉毛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服输,好,我答应了。”
紫霄回到家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爷爷奶奶还都没有睡,关心的问他去了哪里,紫霄淡淡的说:“高速公路那边要招聘,我明天过去看看。”
“真的吗,哎呦,我的孙子真是有出息,咱们家以后就靠你了。”奶奶声音颤抖的说。
“你没有回来之前我和你奶奶的心早就死了,对什么都不抱希望了,我们是见过了生死的人,也见过了兴衰的更迭,可是自从你回来以后,我这心里又开始燃烧了起来一团火,烧的人心里难受,现在终于舒服了,终于又看到希望了。”爷爷老泪纵横的说着。
“好了,好了,别和孩子说话了,让他早些睡吧,明天好有精神去应聘。”奶奶高兴的说。
“那好吧,爷爷奶奶晚安。”紫霄也有些困乏了,回来自己的屋子,沉沉的睡去了。
天气渐渐地暖和了起来,节气已经过了惊蛰,早上起来虽然还有些凉,可是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春天气息。路两边的柳树和杨树已经开始泛起了绿色,许多小贩也不像冬天的时候冻得双脚直蹦,而是悠闲地坐在自己的摊位边上抽着烟,互相嘻嘻哈哈的闲聊着。
紫霄早上起来和爷爷来到了公园里,找了一片空地,紫霄打了一趟拳。收住招数之后感觉身体微微的见汗了,那种舒服的感觉真的好久都没有了。一想起以前的日子,紫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人总是这样,生活稍稍的安逸了就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以前一直在逃,一直在为了生计着想,那还有心思去想着早上起来运动一下。
紫霄想着过去的时候,忽然间想起来冰玉,心里想也不知道冰玉怎么样了,没来由的把冰玉和菲菲对比了一下,心记一下子乱了。
回家的路上,紫霄在卖油条的摊子前面卖了些油条,又买了些鲜奶,一手拎着,一首拉着爷爷往回走。
爷爷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一路上笑呵呵的,见到谁都会聊上两句。
还没有等紫霄的早饭吃完,大门外面又想起了熟悉的喇叭声。不用问一定是菲菲来接他了。
上了菲菲的甲壳虫,紫霄问道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那种兰花的味道,不由得吸了两下鼻子。菲菲看了看他的那个傻样笑嘻嘻的说:“怎么,有鼻炎吗,闻不惯香水的味道。”
紫霄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呦,很有见解,怎么不一样?”菲菲边开车边问。
“别的女孩的香水都是那种甜香,可是你的不一样。”紫霄说。
“我不喜欢做那种富贵的花朵,我喜欢生长在大自然中的花朵,比如兰花,有诗云: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菲菲有些骄傲的说,仿佛自己就是那与众不同身居山谷的兰花。
没等菲菲说完,紫霄接出了下半句:“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呦,小子,看不出来,挺有才啊,不光是会打架啊,不屑地这么生僻的诗句你也知道。”菲菲故作惊讶的说道。
“切。”紫霄有些不屑地把头偏向了一边。透过车窗,滚滚的车流人流成了流动的河水,每个人都在为生计奔忙着。
菲菲的车子在一个有电子大门的单位前面停了下来,大门的边上,赫然的挂着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d市高速公路管理处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