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苏菲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脚踢翻了被子,起身穿起拖鞋,揉了揉朦胧的眼,去开门,然后古怪的望了张重一眼:“这是什么东西啊,还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臭!”
“你自己看吧!”张重啪的一下把东西扔到地板上,扭头就走。
“哟,脾气倔了哦!”苏菲一手拉住张重,一手打开包袱,只见一堆红红的钞票,顿时惊得眼皮直跳,小嘴张得大大的,“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这家伙和自己一样租房子住,根本不像有钱人,这一大早就拿出一大笔现金,行迹可疑啊。
张重被瞧得心发慌,这女人好似要把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瞧得剔透似的,只得摇了摇头。
“买的假钞?”苏菲疑惑的转了转杏眸,不死心的问道。
“收着就行了,来路就不要管了!”张重被问得起火了,没好气的说道。
“哟,脾气渐长了啊!”见张重摆架子,苏菲很不爽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拿钱做什么吗?”
“我管不着!”一想起这女人为了钱宁愿牺牲色相,张重对她就没有好脸色,太不自爱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找你。”苏菲说完砰的关上了门。
哼!她就那么肯定自己会答应,张重摇了摇头,回到家,换了衣服。
半个小时后,苏菲再次找到了张重。
再次见到她,张重眼前一亮。
她穿了白色的线衫,七分长的休闲裤,运动鞋,佩了一个白色的小包包,显得青春逼人。
“走啦!”苏菲娇嗔的白了张重一眼。
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一个老式的庭院。这里是郊区了,平时人迹稀少。
古院深深,绿意盎然 长春藤绕过院门在墙角吐出几枝新绿来,院里有几亩菜田,一口青丝井,一幢四层的小洋楼耸立在中央。
一个年约六旬左右的老头在菜地里捣腾,只见他的一头斑白的头发上泥点斑斑,额头上热汗淋漓,身上的白色中山装,像撒了墨汁,黑色的运动鞋,简直看不清本来面目。
这个老头在和稀泥!张重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
“阿灿!”看见老人在玩泥巴,苏菲气得脸都绿了,叉着腰就向屋里吼道。
“谁啊?”从屋里风风火火的跑出一位腰上系了围裙的妇人。粗布旧衫,暗黄色的脸蛋上面无表情,很显然这是一个家庭主妇。
“哟!小姐来了啊!”妇人正是阿灿,见到了苏菲惊慌失措的在围裙上搓了搓手,快速的走了过来。
“你看,你做的什么事?”苏菲指着在玩泥巴的老者质问道。
“唉哟喂,我的老爷,我不是叫你晒太阳吗?你怎么玩起泥巴来了啊,你看看你这一身,我又得洗衣服了……”阿灿扶起老人,指着老者身上衣服数落道。
“阿灿!你来的时候,我给你说了说什么,你记得吗?我叫你来是照顾我爷爷的,不是让你把她当作孙子随意数落!”眉毛耸了耸,苏菲的怒气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哟哟!苏小姐,别发怒嘛,不过就是玩泥巴吗?再说呢?谁没有打个马虎眼的时候呢?俺在屋里煮饭来着,谁知道……”妇人可不是任打任怨的主,忍不住报怨的两句,都说五岁的小儿是恶魔,这六十来岁的老人比恶魔还要人操心,一溜转,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哼!”苏菲剜了妇人一眼,蹲下身将老者扶起来关心道:“爷爷,你怎么跑出来玩泥巴呢?”
“我,找泥鳅……”老者说话的时候嘴唇直哆嗦,暗淡的眼里有一丝丝光亮。
找泥鳅?这长者居然有这个兴致,张重还心为这老者是一个神经病呢?一细细打量,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准确的说,这老者眼目中有一丝清明,又被一层浓雾遮住了。
说白了,就是做出这些行为是被人控制的。
老者上眼皮的中间部分竖着一条黑色的直线,据张重推断,这老者中了一种名叫灵降的降头术。
“你爷爷以前也这样吗?”张重边打量老人边问苏菲。
“以前可不是这样子!”张重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打量自己的爷爷让苏菲有点不乐意。她衡量了许久,才带张重来的没想到这家伙一到,就问东问西揭人伤痛,让她恨不得纠住他的耳朵大声质问:“看我笑话很爽吗?”
“发病多少时间了!”张重没再注意老者,而是低下头深思起来。
“快两个月了!”苏菲边给老者洗手洗回答。
“之前你爷爷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人?准确的说服装怪异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菲紧张的望着张重。
“有还是没有?”张重盯着对方眼睛说道,“这个回答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苏菲被对方的盯得有点不自然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