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区的一幢房子里。
屋里陈设着各类的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装修精致而奢华。
王梨落捧着一杯咔啡正在看早间新闻。
“嗵嗵 ”
一阵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身穿红色带花纹的衬衣,蓝色丝绸短裤的二狗趿着一双拖鞋走了进来。
他的裤腿高高挽起,脚上泥迹斑斑,一张腊黄的脸让他看来很憨厚,这货出现在离阳市,就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怪异无比。
抬头望了一眼这个胡子密布,不修边幅的家伙,搞得自己像个种田的人似的。
王梨落摇了摇头,对于二狗这个极品,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来。
来离阳市快一个月了,这货还是没学会上等社会的半点修养,每个月付给他将近七千块的工资,照说来这货过得应该有滋有味。
他倒好,穿的是地摊货,吃的是待头小吃,在自己身边居然连一点精英范都没到。着实让王大少爷伤透了脑筋,这样的跟班带出去,太没面子了。
抬头看了看那家伙一裤腿的泥,王梨落有点哑然失笑:“二狗,你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进门也不知道叩门,换换鞋子。”
“我说王少,大家都那么熟了,叩什么门啊,再说我叩不叩门不都要见你吗?”二狗好似没听到主人的埋怨,大大捏捏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儿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咔啡狠狠的喝了一口,随后卟哧的吐到了地毯上。
腥红的地毯上,立马浮现出几块黑斑。
“唉,我的波斯地毯。”王梨落有点肉疼了。这块地毯可是高价从欧洲买来了,才用没两回,没想到被自己冒失的手下给破坏了。
二狗耸耸肩洒然一笑,指着自己刚喝的的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难喝啊!”说罢还呶了呶嘴,皱了皱眉头。
“你这个牛嚼牡丹的家伙!”王梨落愤愤不平的说道,“这是南非特有的咔啡豆煮制的咔啡,在外面这样一杯咔啡没有几千块别想喝到。”
“王少,你也太破费了,喝这么贵的咔啡还不不如给二狗我涨涨工资。”二狗有点后收悔的望了望咔啡杯里的陈垢。一口一千,比那赌**彩还来得快呢?
王梨落可不想再跟自己这个从农村来的手下继续聊这样的阳春白雪的话题,他很怕自己承受不住会捏这个混蛋的脖子。
被这一绞合,半晌后,王梨落才想起二狗刚刚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是有事来着。
“说吧!什么事儿?”王梨落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咔啡说道。
“刺杀失败!”二狗砸巴砸巴嘴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刚喝了一口咔啡的王梨落站起身,双眼睁得老大,直视着二狗的眼睛问道,“那马嫣可只是一个中学生呢?堂堂的蝴蝶集团的杀手,连一个小女孩都解决不了吗?”
“起初我也不信,可这信儿是那个老头我告诉我的,不由得我不信。”二狗有点玩味的笑了笑。
“老头?你是说那个人?”一想起那个老头,王梨落的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嗯!除了他还有谁,不过这次那老头好像动怒了。”二狗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瞧你那幅德性,平时天不怕地不坏,现在来了个老头子就怕得要命。”王梨落忍不住损了二狗两句。
“王少,你是不知道那老头的历害,等闲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二狗可不会承认自己无级。
“这事有点反常了,原本我将日本人引到江南春可以给张重制造点麻烦,没想到这小子倒能脱身,就连我们杀了那日本人,也只是让警方对他稍加怀疑而已,看来我得给高层施加一点压力了。”王梨落自言自语的说道。
二狗站在一边屏气收声,不说话。
“咚咚!”门铃声响了起来。
“进来!”王梨落给二狗做了个手势,二狗急忙退了出去。
这时屋门外施施然的走来一个人。
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制造的西装,在衬衣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浑身上下,散发者上位者独有的气质。
瞧见这人,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王梨落,立马起了身,微微弯着腰说道:“陆局长怎么舍得到我家来坐坐呢?来喝茶!”
王梨落边说边给陆局长沏了杯雨前龙井。
陆局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拿着茶盖在茶杯上一抹,随后轻轻抿了一口,笑道:“好茶。”
“陆局说笑了。”王梨落坐在陆局长的对面问道:“陆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大家同学一场,就是想约个时间,一起聚聚。”陆局长笑嬉嬉的说道。
王梨落可不相信,作为工商局局长的陆成涛,只想开个同学会。
“那敢情好。我们一帮老同学有好几年没聚过呢?”王梨落笑了笑说道。
“梨落,你知道黄蔷的近况吗?”陆局长只知道王梨落的父亲在市一中做副校长,却不知道王梨落也在追求黄蔷。
“这个我倒真不知道,我和她很少有联系。”陆局长对黄蔷的心思,王梨落再明白不过,他可不敢和陆局长成为情敌,只得把自己和她的关系弄得生份一些。
“哦,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同学会我订在明天晚上,记得一定要来哦。”陆局长稍微皱了皱眉头,已失去了谈话的兴致,索然无味的说道。|
“那是一定的。”王梨落笑了笑,亲自送陆局长到了家门口。
等陆局长一走,王梨落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