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道自然也不例外。
“这药嘛……”张重手拿着酒杯在桌子上转圈圈,吊足了对方的胃口。
陆有道几次欲言欲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还请张兄弟指点指点。”
“药是有的,只是……”张重又是说一半留一半。
陆有道转身就走出了包厢。
这货生气了。自己是不是卖关子卖得太过份。早知道就直接告诉他,要个千儿八百就算了,看来是自己太贪心了。张重为失去了一档生意有点后悔。
三分钟之后,陆有道从包厢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皮厢,打开后扔到了桌子上,“这是十万现金,希望张兄弟能帮我。”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那么客气呢?”张重边说边把皮厢往自己身边搬。
“这么说……”陆有道试探道。
“没问题,我给你配几副中药,吃了保管龙精虎猛。”张重拍拍陆有道的肩膀说道。
陆有道自然深信不疑,这小子可是解决除了市里的所有医生都束手无措的疑难杂症,对付个把男人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重亲自到药房去买了中药回来。
这消息怎么发财哥知道了,这家伙一把鼻泣一把泪的说,自己最近很不男人,还说张重这个老大很不义气,有好处都不考虑给手下。
一起这个肥球跟了自己好几个月了,半点好处没捞着,要点福利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走漏这消息,可能是送白酒过来的服务生。
九财哥心满意足的走后,又是一大帮兄弟过来求药,有为女友求丰胸的,有治痣疮的,有大小便失禁止,总之什么病都有。
张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江湖郎中,考虑着是不是要开个诊所,赚点外快,还不容易等到晚上十点,觉得那帮记者应该走了,才和苏菲回到了公寓。
苏院长喝醉了,一直在睡着呢?
市长的司机回去接市长了,来接张重的却是杨教授。
人家一大把年纪还来接自己,张重很过意不去,杨教授却是弯着腰给张重开车门,给足了面子。
到了公寓后,杨教授并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张重进了屋。
没有了外人,杨教授立跪在了张重身前:“师父!”
“行了,别这么叫,我才十八岁,你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这样叫把我叫老了。”
“师父,上次一别已经三年了,你老人家可好。”杨教授起身后说道。
“叫你别叫师父了,你这家伙老是不听。我现在很不好。”张重皱了皱眉头:“本来很清净的日子,可今天被媒体这么一宣扬,都没法安宁了。”
“像师父你这样出众的人物,就算再低调也会被人认出来的。徒弟成了中医协会,还请师傅来坐会长。”杨教授游说道。
“杨胡啊,杨胡,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对这些事情真的没兴趣。我现在还在上学,以学习为重。”张重可不想去趟混水。
“师父,中医没落了,需要你啊。”杨教授突然又跪在了地上说道,“如今华夏有众多人崇然媚外,说要解散中医,中医无用论。华夏民众也开始对中药失去了信心。”
“不是还有你吗?”张重扶起对方说道。
“徒儿一大把年纪了,力不从心了,而且技艺略有不逮,难以胜任。”
“老小子,绕了这么大个圈圈不就是为了让我教你两手吗?”张重踢了对方一脚。
杨教授六十岁的人还媚笑道,“谢师父赏脚。要是你老人家随便给个药方,徒儿就能去争那诺贝尔奖医学奖。”
“天外有天人处有人呢!”张重望着天花板说道,“中医没你想像中的那么没落,分支太多,导致了不能团结一致,否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啊!徒儿认识师父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这几年师傅的医术进境一日千里,现在徒儿感觉自己的差距很大,若是有生之年,能得师父万分之一的真传,心愿足矣。”
六十岁的老人家拍起马屁来,真诚的让人感动啊。
张重骂道,“好了,我教你两手就是了。”
两师徒一直坐到天亮,张重说,杨教授听,而且找了个小本子来记,这老家伙本来是第二天的飞机,为了听张重讲课还准备延迟行程,若不是燕京打电话来,让他给一位领导治病还要守在这里不走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重就去上学,刚到学校就发现校园门口停了几十辆高档轿车,问了保安,才知道这些家伙,是来找神医的。
这年头谁没有个头痛脑热的,若能认识个把神医,至少能让自己多活几年,有钱人都怕死,自然求之不得。
张重好不容易从校园后面翻墙进去了。
刚一进教后院,就被人堵住了。
这人他还得罪不起。
“黄老师,散步啊。”张重眯起眼笑道。
“张重,要是外面的人知道神医翻墙进入学校会怎么样呢?”黄老师笑嬉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