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头皮与地板发出了沉闷声音。
走廓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回音。
“咣咣咣。”
张丛丛给砸得头破血流,七晕八素,双眼紧闭,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会是被打死了吧!其它三人后怕的望着苏菲。
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竟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三人噤若寒蝉,离苏菲远远的,生怕这个瘟神打人打上瘾了,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各自到自己床上,六目对视后心照不宣的把自己的好东西拿来孝敬苏菲。三人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压箱子的宝贝,原本就有点脏乱的屋子更乱了。
一堆脏兮兮,臭哄哄的鞋子袜子镜子堆在了屋子中央,苏菲捏了捏鼻子,哑然失笑。这三个女人当自己是收破烂的啊。
自己出手教训了肥妞倒被其它三人当作了凶神供了起来,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收回去吧,这些东西我用不着。”
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失足少女小贞见苏菲对于自己的好意不领情,如一只受惊地寒鸭,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道:“老大,你是不是嫌我们的东西不够好啊。我家人这个月没有来看我,以前有好东西都给了肥妞了。我……我保证下个月只要有好东西一定孝敬你老人家,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可不想肥妞那样皮臊肉厚的,只要你不打我,以后只要你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不会皱眉头,我保证今天的事,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
其它两个女人也都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望着苏菲欲言欲止。
摇了摇头,苏菲把视线望向了窗外。
不知道疫情有了转机没有?
张重现在在哪里?是上学还是在外面闲逛。
他会不会想起自己。
想起了张重,她有了一种深深的愧疚,自己之前忙着医院的事,忽略了他的感受,把他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他应该很恨自己吧。
苏菲想心事想得入神的时候,屋外的走廓上突然响起了尖叫声:“打人了”
“打人了!”
“叮叮……”赤耳的铃声响了起来。
“咣。”门被扭开了。
四个女狱警闯了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捉住苏菲的胳膊历声说道:“跟我们出去。”
苏菲无所谓的笑了笑,跟着两人走出了房音。
另有两人抬着担架将躺在地上的肥妞抬了上去送去医务室治疗。
……
苏菲被两个女狱警推进了一间黑屋。
屋里有两张凳子,其中一个上面坐着一个女狱警,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脸蛋圆呼呼的,有几点麻子,眼睛很小,眉毛很浓,齐眉的刘海,腰很粗,臀部很肥,她坐下之后,一张凳子就没有空间了。
此时,她坐在屋里绣着一张十字绣,左手拿着针,右手捧着画布,聚精会神的绣着,进了一个人也浑然不觉。
在医院忙习惯了的苏菲很不习惯这样的安静,有点沉不气了。
半晌后,那女人抬起头来,瞧了了苏菲一眼,很惊讶的样子:“你把肥妞给打了。”
肥妞到这间小屋子来过好几次了,中年女狱警自然有印象,光那身横肉起码也有一百三十斤左右。
眼前这个白富美会是她的对手?
还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起不来?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中年狱警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了,略微失神之后,便恢复了冷静,职业性的问道:“你是交钱,还是挨打?”
交钱还是挨打?苏菲给愣住了。这话哪像是一个狱警说出来的,分明是混黑的小混混才会说的话嘛。
难道监狱里比外面更黑?
“喂,你倒是说话啊,我时间很保贵的,就为了等你的回复,我都少绣了一朵梅花了,看来这棵树是绣不完了。”中年女狱警催促道。。
听了对方的话,苏菲才注意到女狱警绣的是一幅“家和万事兴”。
“你们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吗?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苏菲心里的正义感迸发了出来,指着中年妇女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狱警,她是做牢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本未倒置了呢?轮到她来审讯自己了。女狱警给骂糊涂了。
“犯法?你跟我说犯法?”经苏菲这么一说,女狱警再也镇定不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苏菲的鼻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落在谁的手里,在这里给我讲大道理,我告诉你,这些话你留着去外面骗鬼吧,一句话,给钱,还是挨打。痛快点。”
“你休想从我手里得到了一分钱。”苏菲咬了咬牙说道。
听了这话女狱警笑了,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细细的打量着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