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死吗?坐什么车?”
张重慢慢的发动车子。
宁微一只手按住车门,急忙追赶,跑得上气不接小气,大量出气后的她脸上红红的,像染了一层胭脂。张重对于这个黑木耳没有任保怜香惜玉的想法。
“求求你,停下。现在路上没有车……”
这是一条去乡村的路,车辆很少。大半夜的被人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宁微很害怕。
她急得哭了起来,跌坐在路边不断的抹眼泪。
张重把车门打开,吼道:“滚进来。”
宁微顾不得抹眼泪,一骨碌钻进车里,躺在了座位上,不断喘气。
要命的狂奔才追上了张重,可把她给累坏了。
“想不想知道是谁要杀我们?”张重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女人。
“想。”宁微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定定的望着张重。
张重恨恨的说道:张铁生。”
“那个王八蛋,我要和他拼了。”宁微出离愤怒的大吼起来。
张重也不拦她,任由他双手用力的拍打在身前的玻璃上。
咣咣……
似乎打得累了,女人终于停了手。
她没有信心能对付对方,张铁生能当校长,占有极广的人脉,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想报仇吗?张重嘴角带着恶魔一般的笑容。
“想。”宁微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有经过死亡威胁的人,不知道死亡的可怕,那会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恐惧,这种事只要经过一次,一生都会落下阴影。
“嘿嘿,其实这事很简单,我到市医院给你弄张早孕证明,你拿着它到张校长家里去,大闹一场,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是,他不会报警吧,而且,他要报复我怎么办啊?“宁生有点意动,又怕承担后果。
“你知道的事太多了,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认为张校长会放过你吗?”张重捏着女的下巴狠狠的说道。
“醒醒吧,痴人说梦的笨蛋。前面不远有一个提款机你的十五万我会提给你,你顺便可以在张校长家敲诈一笔,卷起这笔钱,坐明天清晨的飞机离开这座城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张重循循善诱的说道。
“可是……他不会叫他找我麻烦吗?”宁微有点后怕的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哦。”张重开着车到了一个自动提款机门口,下了车,取了十五万,扔到了女人身前。
宁微看着一捆捆的钱,不动心是假的。
“好,老娘和他拼了,不过我要你帮忙,老东西的媳妇很历害着呢?我怕自己一个人不是她的对手。”宁微捉住张重的胳膊说道:“毕竟老东西也想杀你,不是吗?”
“能明目张胆的看校长同志难堪,又不花一分钱这样的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张重也想看看宁微在张校长家会闹得什么样子。
……
张校长家里。
这是一所老式的宿舍楼,属于集资建房的产物,这些年张铁生捞了不少油水,却没有搬家,不是他不想搬,只是不敢搬。
虽然私下里生活奢侈之极,表面文章却得做对。
他在教育系统有绊子,在学校有对头,很多人都想铲除他,让自己上位,这些年如履薄冰,一点把柄也不敢别人握实了。
他与宁微的事,只是一场意外,这场意乱却造成了巨大的波折,让他后怕不已。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选择情,而是本本份的过日子。
体制混的人都想升官发财,飞煌腾达。他也不例外,只有把自己的尾巴藏起来,才能发大财。
会所里那铁腥的一幕,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失败了。”电话里传来对方不痛不痒的声音。
“没有败露吧。”他惊恐的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该死的王八蛋。
他气极败坏的走到房门前,用力的拉了拉领带,眼睛充涌着一丝血丝,心里更有一丝惧意。
若是张重发现了自己暗算他,会杀了自己的。
死亡的恐惧浮上心头,他担惊受怕之极。
原来比起死最难受的是等死。
推开门,就看见清扫整洁的屋子里,自家的黄脸婆围着围裙正在看数字电视。
女人双手按着膝盖,身子前倾,一动不动的睁着屏幕。
长满皱纹的眼角已有明显的泪痕。
女人就算是到五十岁,还是爱看泡沫剧,还是会为了那些狗血的剧情哭泣。
“哭什么呢?“张老头递了一把纸巾给自己家的黄脸婆。、
“老公,你看这个女人好可怜啊,她和她的男人一起奋斗,有钱了之后,男人就花了心,在外面养女人,嫌弃她没给自己生个孩子,就带着外面的女人到家里来胡搞,还要离婚。好可怜哦。”
女人说着吧唧吧唧的抽泣着。
“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张铁生安慰着老伴说道。
“老公,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回来得晚呢!”女人一把抱住男人腰埋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越离期末考试近了,有好多事要处理呢?”张铁生低着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这可是陪着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女人,虽然她现在身休变形,有了大象腿水桶腰,脸上也是黄鹤斑鱼尾纹,让自己提不起兴趣,毕竟是陪了自己半辈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他真的有点不忍心了。
“老公,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不要骗我了。”女人丢开了男人的手生气的说道。
张铁生心下有愧疚,不敢发火,到卧室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
女人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没营养的韩剧,看了一会儿,就听见家里的门铃响了。
“不要开。”张铁生头上的泡沫都还来不及擦。就从浴室冲了出来,
“你在怕什么?”女人回头望了自家老公一眼,然后不顾他的反对,去开门。
张铁生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说道:“不要开……”
男人越是这样说,越是证明他心里有鬼。
女人伸手开了门,就看见一个一男一女站在自家门口。
“宁秘书,你怎么来了,这位是?”女人侧过身让屋外的人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