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大殿,映入眼帘的中年人,干瘦精炼,笑语盈面,整个人憨态可掬。李元宗一眼认出:此人是上桥村的村长徐先官。
徐先官躺在太师椅上,与旁边拿着羽扇的老者有说有笑着,见李元宗走进来,徐先官一骨碌站起来,那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久别重逢。
徐先官握着李元宗干枯的手掌,上下打量一番,哀叹道:“李兄,就才几日不见,怎会落魄成这般模样?军师,赶紧准备酒菜,我好为李兄接风洗尘。”
拿着羽扇的老者,恭敬的点点头,赶紧应允:“是,领主大人!”
李元宗感觉怪怪的,昔日同为村长,芝麻大小的官儿,谁都可以在你面前耍横。
短短几日,李元宗就要寄人篱下,别人已成为高高在上的领主。
李元宗并不知道领主意味着什么,至少身份不同寻常。
“领主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议!”李元宗学着军师的样子,感觉很别扭。
“李兄,说的是神药之事?”徐先官再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
“正是!”徐先官摸着胡须,陷入沉思中,双腿来回踱着步,很久后才开口:“李兄,如何证明你说的都属实?据我所知,这森林的野兽被人下了诅咒,杀死野兽的村民,身体长了很恐怖的鳞片,然后一个个离奇的死去了。李兄,如果那不是神药,是更厉害的诅咒,难道还要手下继续飞蛾扑火?”徐先官铿锵有力道。
“鳞片?”李元宗瞄了一眼手臂,徐先官说的鳞片应该就是手中这东西,长鳞片的人都死了?可他为什么还活着?问题的答案就在何夏身上,李元宗看了何夏一眼,眼睛里只剩下对“神人”的敬佩和感激。
“领主大人,山寨里是否还有长鳞片未死的村民?我想试试,看看能否救醒他们!”何夏自告奋勇。
“你?哈哈,小子,你确定能行?”徐先官肆意嘲讽道:“小子,不是吓唬你,那些鳞片可以随意转移,只要触碰到患病的身体,鳞片就会转移活人的手臂,患病好像抽空了身体,立即会死去。小子,你还有胆救他们吗?”徐先官饶有兴趣问道。
他太了解现在的年轻人了,为了出风头,常常夸下海口,自不量力。有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小伙,看上貌美的女孩,见家长时,女孩的父亲对象棋如痴如醉,小伙便夸下海口,说象棋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结果,隔壁两位象棋大师,听到此言,非要领略小伙的棋技不可。这下让小伙傻掉了,吹牛吹过头了。
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小伙棋艺不咋样,却会耍邪门歪道。他要和两个大师,在不同的房间下,先让一个大师落子,记住位置,和另一位对决时,说服大师,他先落子,等大师落子后,记住位置,再跑到另一房间……
一个下午,只忙着在两间房里穿行,就这样,最后平局。说白了,是两个大师在对弈,小伙勉强挽回些面子。
徐先官不认为何夏有下棋小伙的智慧,可是,这个年轻人似乎不到黄河不死心,也罢,这是他自寻死路,怨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