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让她好受了些,她甩开范祯莫的手,踉跄地就要往回跑,只是没跑几步,她便跌在了泊油路上,而周围空静的让她意识到她和方澍野又分开了,她的泪水决堤而下。
“该死的范祯莫,你竟这样对我,像陆余顺那样对我……”
叶星橙浑身都是旧时的阴冷,那些绑架她的人,将她扔在车上,也是这样野蛮地将她从幸福的山巅,投入了冰冷的海底。
脑海中是陆余顺阴冷透着恶毒的眼睛,而当范祯莫拉起她,视线充满了揣测,她不寒而栗地露出了惊恐,“别抓我……,别抓我……,求你……”
“星橙?”范祯莫楞了下神,目光逼视了过来,“怎么回事,陆余顺……”
叶星橙摇首,瑟缩着脑袋,范祯莫忽地攫住她的下巴,几乎用吼叫的声音,想将她从自我的迷茫中挣脱出来。
当叶星橙听到了范祯莫的声音,在周围回荡的时候,她的目光找到了些焦距,“祯莫……,陆余顺他幽禁了我……,我见不到澍野……,澍野也见不到我……,他误会了……,我以为这一切是可以解释的……,他却娶了莜雅……,我没有位置了……,我只能傻傻地活着……”叶星橙一弯嘴巴,伤心欲绝。
范祯莫听后,忽然明白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叶星橙,所以我觉得方澍野才混蛋的可以,他可以误会,但不可以用婚姻这种方式伤害你第二次,我倒觉得陆余顺做了件好事,你不能和方澍野在一起。”
“不,范祯莫,我要回到澍野身边,哪怕用走的,我也要回去。”
撑着力气,叶星橙往泊油路上步去,她的精神不是很好,她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吞噬着,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车子上,她望着漆黑的夜色,看着范祯莫面无表情的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喘。
“我咨询了我的家庭医生,他说你需要心理医生的治疗。”
“范祯莫,你给澍野发了什么,告诉我……”叶星橙根本没理会他的关切,只是回忆起发生的事,定定地问他。
范祯莫点头,一字一顿道:“澍野,我需要一个人待段日子,我想见我的姑姑,别来打扰我。”
一声喘息,叶星橙哆嗦着嘴唇,忽地掩面哭了起来,“他会恨死我的,范祯莫,瞧你干的好事,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向他解释。”
“你觉得我开车带你离开,是为了眼巴巴地看你向方澍野解释的吗?”
“我不要这样下去,我要澍野,我要和他重新在一起,范祯莫,你可怜可怜我,好吗?”叶星橙乞求着他。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爱从来都是自私的,我帮不了你,因为我的心拒绝让我这样做,我毫无法子,就算我的母亲打了我,我依然告诉她我爱你。”
范祯莫不想伤害他那一辈子受伤的母亲,可是他这五年过的真的毫无趣味,他甚至厌倦了那些灯红酒绿,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和叶星橙这样的女人是完美的搭档,天天吵天天横眉冷对,可偏偏他又特别喜欢这种口无遮拦的亲密,有时他觉得自己被叶星橙骂着,才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
他忽地笑了,看到叶星橙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没让心理医生瞧瞧吗,范祯莫?”
“不用瞧,我也知道我有病,我就是传说中的贱男,在爱情上患了强迫症。”
“你要带去哪里?”
“回家!”
叶星橙楞了,她记得今天方澍野也说过,可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她鼻子一酸,就掉下了眼泪。
这一路她都被悲伤笼罩着,在车子从一条高架桥上经过,叶星橙看到了路牌,他们在朝a市奔驰。
那里有她和方澍野曾经的家,只是那是五年前,而这五年她没有回过这里,望望天际,星子沿路闪烁,她却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我要澍野!”
“我相信他也会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