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戚宸亦简明扼要地回答，语气同样认真，他的眼底划过一丝的忧伤和难过，稍纵即逝，若不注意，很难发现。

而宁沐忻就正好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忧伤，淡淡的，可是却直击人的心扉，她的心突然有什么东西疼了一下：“但是我却从你的眼里看见了善良。”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戚宸亦有点意外宁沐忻的回答，除了莫乙晴，宁沐忻是第二个说他善良的人，就连宁宇东也说，他的心冷到了极点，不适合做个善良的人。

“我从不喜欢开玩笑。”宁沐忻很认真地回答道，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走进他的世界去看看，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呢？那个世界是不是黑色的呢？所以他才开始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黑暗的人，为的是适应那个黑色的世界。

戚宸亦的心猛地漏掉了一拍，这个女人和莫乙晴的说话方式竟是惊人的相似，他仿佛从宁沐忻的身上看见了莫乙晴的影子，怕自己的眼神出卖自己的情绪，于是戚宸亦就赶忙别过脸去，脸上竟然出现了极少见的慌乱：“你的话太多了，我不希望自作聪明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够看懂我吗？呵，那么我告诉你，至今为止，了解我的女人就只有一个。”

“莫乙晴吗？”宁沐忻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愣住了，这个名字就像是个疙瘩一样存在她的心间，至于原因，应该很简单，只是因为戚宸亦爱这个女人，而她，悄悄地羡慕着这个女人。

戚宸亦瞥向宁沐忻，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是在探寻些什么：“你……”

“只是偶然听我哥说起的。”宁沐忻淡淡地说道。

“宁沐忻，以后不要去探听别人的过去。”戚宸亦的眉间有了一丝的怒意。

宁沐忻的表情还是很淡然：“我没有探听。”

“你对我的一切是不是都很感兴趣？”戚宸亦没好气地说道，似乎对宁沐忻顿时竖起了防备，或许是因为宁沐忻提及了莫乙晴那个名字，那是他心中的痛，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

宁沐忻低下头去，对于其戚宸亦这样冷漠而满含戒备的说话口吻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点难受：“感不感兴趣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过问。”

“如果你真的对我这么感兴趣的话……”戚宸亦的话才说到一半，郁明川便出现了，他边走边唤道：“沐忻。”

宁沐忻回过身去看着郁明川，扯起嘴角笑了笑：“明川。”

郁明川和戚宸亦面对面站着，一般高的个子，两个人对视着，眼中满含着对彼此的不满和排斥，突然觉得这四周有了一种很浓的硝烟味。

“明川，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吗？”宁沐忻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