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倒是信他,不过,本王看上的东西不喜被人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抹杀了。”眼色幽深冷冽,似欲蚕食人的意志一般,叫人不敢逼视,顾畔之心一震,勉强才回过神来,凉声问:“你这也忒霸道了些,我还是顾家小姐,未出阁的黄花女子,与你可没什么干系。”
夏景容蹙着眉头,盯着那张微启的樱唇看了半响,只觉得那两片嫣红诱人的紧,又听的她那语含尖锐的话,下意识身子逼近几步,手覆上了她的红唇之上!
嗯?怎么搞突然袭击了?顾畔之一愣,也没立即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手微凉,指尖隐有暗香,脸突然就红了起来,这……不带这么逗人的吧,他的洁癖呢,咋没发作?
“会有关系的。”他喃声道,指腹摩挲着,一点一点捻转着那一丝柔软,竟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反而生出一丝眷恋之心,顾畔之僵着脸,指尖寒光微闪欲袭上他,笑话,真以为她豆腐是那么好吃的?
奈何手还没动,他眸眼已掠上寒光,唇间一痛,只听的他淡声道:“要乖些,我不想伤你。”
顾畔之疼的皱眉,唇上像被刺了一下,她甚至能闻到血腥味,夏景容瞳孔一缩,心如鼓捶手忙放开,那被舔过的地方,仿佛烧灼了起来,烫的很!
舌尖上传来血腥味,顾畔之警惕而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人,这人性子太过喜怒无常,极善掌控他人,与他呆在一处就完全被压制了,被他盯上的话……境况堪忧啊。
“这一瓶雪肤膏对伤势恢复有奇效,我不喜你身上留下伤疤。”
留下这么一句话与一药瓶,他人便极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如他来时般悄无声息,顾畔之伸手从桌上拿过药瓶来,素白色的瓷瓶,触感滑腻极好,泄怒似的往床上一扔,取了一件干净的里衣穿上,随即重重的往床上一躺,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伤口痛的她咬被角,弱者啊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
转眼之间,还有几日,相府一直在准备顾梨珞出嫁的事宜,毕竟是嫁给太子当侧妃,礼数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差池,顾畔之本就是个不好管闲事的,对这事她一点都不关心,悠哉悠哉的过她的小日子,倒是把红袖给急着了,忙提醒道:“小姐,当初夫人嫁入顾府,那可是十里红妆,光铺子就有五家,二十箱嫁妆,如今却是那阮氏管着,那大小姐出嫁,阮氏很有可能拿你的嫁妆贴补她呢。”
“这么多?”这么说来,那郭家家底丰厚啊,她娘嫁过来竟带这么多的嫁妆。
“郭家也是百年世家,旁支外系多的很,先逝的镇国公曾为帝师,现在的郭将军也就是小姐的舅舅,又娶了那长公主,可惜小姐自小并不与郭家亲厚,否则小姐也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红袖语气甚是怅枉,似是想起了之前被欺负的日子,顾畔之忍不住对之前的‘顾畔之’起了几分心思,淡声问:“你小姐我以前真那么懦弱?”
她已用头受伤短暂失忆的梗从她这套了不少情报,所以这么问红袖也没怎么怀疑她,看了她一眼才小心措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懦弱啦,小姐只是什么都不计较,性子又内向甚少出房门,就算是月钱少了也不怎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