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就在外面呆着,放心吧。”顺势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然后才走过去,霓裳脸一红,暗自腹议着:讨厌,伦家才是大的那一个啦!
白布一拉,便没人能看到里面,畔之与顾兮卉走了进去,庄飞烟的尸体还保持着原状,所以一些证据并没有被破坏,习惯性的从内腰处取出白手套,蹲下身来细细查看起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狼狈,头发凌乱不说,就连身上也脏乱不堪,像是被人践踏过,有几个明显的印子,腹部那玉簪插入腹部,四周沾染了许多血迹,但却不能因此判断致命死因。
她伸手欲要解开庄飞烟身上的衣物,那顾兮卉警惕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那眼色像是看一个神经病,畔之摊手挑眉回应:“她身上有多处伤痕,我需要仔细检查才能确定死因,我说过,你只能在旁看着,不许出声,也不许阻扰我,否则就给我出去。”
她态度甚是冷凝,习惯性工作的时候讨厌旁人的打扰,顾兮卉咬着银牙忍着怨气没再说话,眼色中却划过一丝阴毒,哼,她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她能查出什么?
将上衣解开之后,尸体之上的痕迹便显现出来,她观察的很仔细,不管是对于那些践踏的伤痕,还是腹部的伤口。
顾兮卉在旁看着,却觉得毛骨悚然,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着那尸体,她却像是对着心爱的玩意,不仅上手去摸,甚至还凑近却闻,而她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从一开始进来之时,她就后悔了,因为那庄飞烟的眼睛死死的睁着,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但那场景却像是梦魇般的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下手的时候,她还活着吧。”畔之突然幽声说了这么一句,顾兮卉脸色惨白,眼底拂过惊恐之色,却强自镇定下来,声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
畔之并未看她,而是捏着庄飞烟的手指甲,用那极薄的手术刀剮着里面的皮屑,小心的用白锦帕装好,并淡声道:“我有没有杀她,你心知杜明,上次宫宴之上,是你设计的我吧,一环扣一环,就连夏辰晔也被你算计在内,若非我运气好,恐怕我已经被给毁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会明白的。”她站起身,向她走近了几步,白布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她却不慌不忙,压低着声音继续道:“三公主恨我,不过却没那么深的心计,我从来是睚眦必报之人,这一次,你太心急了,做出这么漏洞百出的事情,是被夏景容要娶我的事情刺激到了吗?果然,女人一旦陷入情网之中便会变笨,这一次,你就看看,我如何,毁了你吧。”
她的声音极轻,说的话也就两人能的清楚,她转身为庄飞烟将衣物整理好,这是对死者最大尊敬,之后她便撩帘出去了,顾兮卉心一惊,回过神来之后才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