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柔冷冷的勾唇,声音温柔之中透着玄冰般的冷意,“紫曜深,曜皇大人,不知道您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紫曜深侧过头,不让自己去看到叶连柔那般冷酷的模样,怕他会忍不住做出些或者说出一些伤害叶连柔的话。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搞鬼,可是一切已经按照他的预期的走向在进行。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叶连柔对她生出恨意,否则依照这个女人的性格,他跟她这辈子,要么成仇,不死不休,要么擦肩而过,相见如陌。
此刻的他,没有时间去想,自己面对叶连柔这个猎物的时候,为什么会想到那么甚远的层次。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感觉,安排自己的行动。
因为他这样的感觉,在年少时,救过他很多次,也指引过他很多次。
“我要你嫁给我!”只是在冷静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对待。他想要叶连柔,从来都想。若只有让她嫁给他这么一个条件,可以让他得到这个猎物的话。
他不介意利用婚姻。先一个五年的婚姻,对他来讲,不也是装饰品吗?
叶连柔勾唇微笑,只是那一抹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是那么的冷酷。她冷冷的瞪着紫曜深,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甚至利用上自己的儿子。曜皇大人,还能耐的算计。只是不知道,我叶连柔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曜皇大人如此算计?”
冷,充斥在小小的病房之中的只有冷意。
叶连柔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紫曜深,若不是他身份的不同,她要为封门,忌惮他一些的话。她想要动手,让这个发现自己爹地在这里躺着的人,永远的消失。
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爹地的机会,绝不。尤其是那个叫庄美仪的可恶女人。
两个人对峙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病房的走廊处的地方,一个靓丽的身影,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勾唇,扬起一抹奸诈的不怀好意。
叶连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碰到紫曜深之后,她整个人的心情会出奇的不冷静。情绪暴涨失控的她都不认识自己。
让自己沉淀了几秒,叶连柔眸光清冷,微笑柔柔而疏离的看着紫曜深,声音很柔,但透着无比的理性,道:“曜皇大人,我根本就不能嫁给你。齐思梅是我妹妹。姐姐抢妹妹的丈夫,曜皇大人这是想要害我被人群起而攻之吗?”
紫曜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从看到他的防备,愤怒,杀意,到现在的冷静,理性。一切情感的变化,须臾之间,顷刻便完成。她是个善于蕴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人。
他的心,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猛的一疼。
“那是我的事情。”紫曜深眨了眨眼睛,眸光里流淌着不自知的温柔与深情。那些事情,他会搞定,若是连那点事情都无法搞定的话,也就不配做这个女人的天。
叶连柔看着紫曜深,冷冷的别开眼,将紫曜深推出房门,并且带上房间的门。她不想在跟紫曜深纠缠下来,这世界上,除了爹地的话,她不会全心全意信赖别的男人。
因为这个世界,在也不会有爹地那样的痴情人。可惜,爹地爱错了妈咪。所以摔的那么的惨,一睡十年。
“叶连柔,当你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你可以来找我,我的胸膛是你最坚实的依靠。”紫曜深看着叶连柔冷冷转身那纤细倨傲的背影,开口。
一开口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情话。忍不住自己也恶了一个,可偏偏那话,却是他内心里真实的写照。凌天刚刚给他发了消息,封素寒以及她的人,他带走了。
那么如今的封门,对于叶连柔来讲,比任何一个黑暗组织还要危险。
虽然很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让你靠近我,不过,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紫曜深看着叶连柔头也不回,停也不停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碰到软钉子了?”穆罗峰看着叹气的紫曜深,勾唇温润一笑,挪揄道。
紫曜深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看向穆罗峰,微微一笑,沉声说道:“那个女人是我的猎物,你最好不要打主意。”
情敌就要扼杀在萌芽之中,这是谁说的,忘了。反正他觉得挺管用,借来用用。
穆罗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猎物,随便拉出个人,都看得出他紫曜深对叶连柔的不同。瞧那眸子之中的深情,还有刚才那句情话。天哪,紫曜深什么时候需要说这些话?
“曜深,那个女人不是猎物。如果你认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化。踩错一步,就满盘皆输,到时候,我不会顾忌你是曜皇的身份。”穆罗峰定定的看着紫曜深,他对叶连柔的确有好感,可惜他醒悟的太迟。那个时候,叶连柔本身也有男朋友。
现在他意识到了,但因为紫曜深是他的好友,所以他放弃。她也看得出来,叶连柔对紫曜深,还有紫慕臻之间是有着一股十分特别让人无法形容的感情。
所以他将机会让出来,不去争。但这并不代表了,他就可以放任紫曜深将叶连柔当做猎物一般对待。那样的女人,不爱则已,一爱便是一生。就如同他的爹地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了病床上十年。
紫曜深定定的看着穆罗峰,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说话也总是用最温柔的方式来表达,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重话。看来他对叶连柔,是真的有了感情。
不过,什么叫那个女人不是猎物?
挑眉,微微不解。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绪,等弄清楚了在决定那个女人是不是猎物也没关系,不过……“什么叫猜错一步,就满盘皆输?他紫曜深做事,何曾错过一步?”
“曜深,我能说的言尽于此。剩下的便看天,看缘分吧!”穆罗峰微笑着看着紫曜深,的确紫曜深算计的人,事,从来都不曾有偏颇过。可是叶连柔不同,她是那种决绝的宁可踩着荆棘一边流血一边流泪,也绝不回头的女人。
一旦错过,便无力追改。
拍了拍紫曜深的肩膀,送给他一个作为好友的建议,微笑着转身离开。
紫曜深看了一眼穆罗峰,扭头看向叶连柔消失的方向,垂眸。不禁开始思量,叶连柔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不是那些自小便看着父母离异,对爱情不信任,对女人厌恶的男人。
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全部都十分的相爱。虽然爸爸不得已娶进了庄美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摆设,他对妈妈的心,从未曾改变过。不仅如此,妈妈过世后,爸爸就在妈妈的墓前搭了一座小屋,自此常伴其左右。
这样坚定而忠贞的感情,他自小看在眼中,所以更希望拥有这样一份爱情,拥有这样一个相濡以沫的伴侣。他明白什么是爱情。也许,他对叶连柔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感情。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否则娶了齐思梅五年了,为什么从未碰过她不说,更是清心寡欲连女人都不曾碰过一个。五年前他就认识叶连柔,虽然忘记了五年,可是感觉,感官都还记得。
所以,纵然他还没有分析弄明白叶连柔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的感觉,他的心,他的潜意识,已经将她定义为自己所要寻找的那种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恋人,那种坚定而忠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