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看到谭永胜装出来的样子,这老人家还真有闲心,却不知道谭永胜如果不是会自我放松,早就让工作给压垮了,这么大的国家,关乎通讯邮政的事情多到数不胜数,到了他这里的无一不是重大又有影响的大事,不找机会放松放松怎么能行。
“你是李建什么人?平时怎么教育李建的?”
孙金国翘着的腿在桌子上晃了晃,浑然不把对面的谭永胜跟李建放在眼里,谭永胜的脸色便有些阴沉起来,不论他邮电部长的位子,仅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面前,为人师表者就不应该如此不尊重。
“李建这孩子平时教育不够,还请老师多多指教,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
见谭永胜略过李建什么人的问题没回答,孙金国心里更加认定了他跟李建并不熟悉,很有可能是李建临时请来的救兵。
“李建几月生日来?”
“额。”谭永胜回头看向李建,他只是大略知道李建十八岁,那能记住李建的生日,而且这摆明了孙金国是刚看过**,写着**的本子还在桌子角上摆着,他瞎蒙一个也没用。
等李建回答完了自己的生日,孙金国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看法,而李建也有点担心,孙金国别说话太难听,让谭永胜难堪,那可就坏了,只希望孙金国问一下昨天李建是不是去找他就结束。
“李建夜不归宿的事情你知道?我听着刚才你跟李建在楼下谈,谈什么了?钱,多少钱,你敢不敢跟我说个数字?”
孙金国的腿从桌子上拿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李建,
“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孩子,不知道爹娘省吃减用给你攒下点钱容易么?这次只是给你点教训,你竟然还花钱雇人来演戏,演吧,演吧,你跟那个李云聪两个人,给我小心点,李云聪的爹是教育局长,你爹可只是个老百姓,回去之后告诉李云聪,他爹在南济任人唯亲,用阴谋手段阻碍优秀同志进步,在燕京,他爹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说完摆摆手,像赶走牲口一样要把谭永胜跟李建赶走,
“走吧,走吧,想你们这种人,我都懒得说话。”
李建看向谭永胜,老头果然满脸通红,恐怕除了最上层那几个大佬,没有谁敢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了吧。
“李建夜不归宿,今天才是你们学校的报道截止时间吧,昨天晚上他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还不受你的管束,至于你说的什么李云聪,他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违法乱纪,自然有党纪国法来约束他惩罚他,你一个院系的辅导员,难道还要干涉人家教育局内部事务?”
谭永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声音响起,顺着孙金国没有关紧的房门传了出去,孙金国刚想说话,又被谭永胜猛的厉喝给吓了回去,
“我跟李建是在谈钱,不过谈的钱数,恐怕你这辈子的工资也赚不完,像你这种鼠目寸光就知道玩弄手中一点点小权术的人,能知道别人不思己温心怀天下的伟大,垃圾,你的辅导员也干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