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在随着人流缓慢前行，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大半个脸。在一个早点店要了大碗的水饺五个煮蛋，呼噜噜的吃起来，结账时掏出一张皱巴巴的20元钱给老板说：“不用找了，余下的给我捡肉包子，带回去给孩子吃。”跟当地老农的神态一般无二。

提着十几个包子转过弯后，便拿起包子吃起来，刚才那一顿并没有吃饱，十几天熬下来肚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饭量惊人。但是他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猛吃。这种吃相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一边吃包子一边低着头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前面小巷处有几块红色的招牌，一个风骚露乳的女人站在那里顾盼生姿的招呼，见到男人就哥哥长哥哥短的招呼，陈扬眼睛一亮朝那里走去，看中这个暂时藏身的地方。

“大哥按摩不？”

“10元一小时很便宜的。”

“大哥进去看看，小姐很漂亮。”

“大哥别走啊……”

陈扬走到女人身边时，女人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心说：“这人真臭，多少天没洗澡了……”都不想招呼他。小姐也是挑人办事的，脏兮兮的男人很容易搞出毛病来。

“这里可以洗澡吗？”陈扬瓮声瓮气地说，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本地话。这不奇怪，他当兵时在这一带驻扎了5年。作为经常要出境作战的特种兵，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是必修的功课。

“洗澡要20元。”女人听说他要洗澡，脸上一喜应声道。

“行！”陈扬爽快的答应，一张皱巴巴的20元递到女人手里。女人顿时忘了臭味，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拉着陈扬就往小巷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夸奖陈扬：“大哥真帅，好强壮，洗完澡还想干点别的吗？也很便宜的……”

“多少钱？”陈扬翁声问。

“这就看大哥的善心啦！50、100随便给，300元包一天……”女人开心地说，拿松垮的大馒头在陈扬胳膊上磨蹭，她属于路边野鸡，又是在这种偏僻小地方，一天能挣300已经是大买卖。

陈扬眉头微皱，却是没有推开女人，低头向前走去。

两人在巷子里走了十几米，女人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大白天都亮着粉红色的灯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或躺或坐在靠墙的布沙发上昏昏入睡。看到两人进来都懒得看一眼。长相却是比拉着陈扬的女人好看不少。她们是店里的主力小姐，一般都是晚上才接客，这时候正是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