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墨诃镇街道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痞小喽啰,凭借着自身的机灵和圆滑,以及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这二十几年来才总算是不缺胳膊少腿的生存下来。这其中的潜规则硬道理,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外面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他悄悄的摸索着走出卫生间,头悄悄的往隔壁探了探。理智告诉他,闲事莫管,尤其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好最妙的活路就是静悄悄的离开厕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过他快活自由的小日子。然,他隐隐赶到一种预兆,说不上是好是坏。
也许。人还没断气,他要是赶得及时说不定还能留口气写写遗书什么的?
隔壁的门,没关紧,只是虚掩了下,留下一条门缝,里面一片黑暗。
他轻轻的推开已经痕迹斑驳的白色门,门缝越来越大,大到他借着昏暗的灯光,能渐渐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股腥味铺面而来,混着胃里的酒气,他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一个长发少女躺在血泊里,粘稠猩红的血液不断从身体里涌出来,喷的她浑身鲜红,黑色的头发浸满了血渍黏糊在一起,她的旁边,地上一把铮亮的刀子已经刀身血红??????
女人?
自杀还是他杀?
他猛地冲到外面,看清楚了卫生间的外面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分明是女卫生间。
走错了!他一阵无语,刚才急着上厕所,没看清楚就直接逮着门就冲了进去。
“沉醉”虽然一片混乱,可是卫生间之类的却分得很是在理,凡事男右女左,卫生间也不例外,男厕本来在右边的,他刚才醉昏昏的哪里分得了左右。
他又冲了进去,顾不得血腥,蹲到少女的旁边,一张清秀却苍白如薄纸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可惜脸上溅到几滴血渍,看着显得狰狞,不然这张脸蛋也算是清秀俏丽了。
他伸出左手到她的脸上,探了探她的鼻息。
心底闪过一丝惊喜!
还有气息!
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还有一口气。
外面黑暗如深渊,大部分的人都在酒吧前面快活逍遥,没人到这昏天暗地的厕所里来晃荡。又会有谁知道有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少女即将死在这厕所里?他胡乱的擦掉了她身上的血,撕几块碎布把胸口上的伤口包扎好。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抓着她的衣服,把她一把扛在肩上,幸好这少女身形清瘦,轻轻松松就扛起来了。
这酒吧他来得多了,地方角落都一清二楚。轻巧的扛着她溜进另一条暗道。摸黑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总算走到了后门。
出了后门,他明显的感到肩上的人气息越来越弱,包扎好的白布渐渐渗出血迹来。
看着她眉间轻蹙,好像越来越痛苦的模样,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终究是把她放下来,重新张开双手把她抱起来,箭一般的冲向离酒吧不算远也不算近的私人诊所。
女人,老子能帮的也就这样了,接下来能否活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冤有头债有主,死了可别来找老子索命啊,老子会定期给你烧点纸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