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厢房内,一张鲜红色的大床摆在正中央,墙壁四周挂满红色的窗幔,一片一片在风中飞舞,像片片红云般鲜艳。
大床上,一个妙龄女郎平躺着,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红色纱布,衬出她纱布下玲珑曼妙的身材。女郎的眼睛紧闭着,眉头微蹙,俏丽的脸上若隐若现的痛苦神色。只是,无论如何痛苦,终是被眉间的一股刚毅之色掩盖了。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忽然绯红色的琉璃大门“咔嚓”一声,一个身影轻轻的走进来。贺封此时已经换掉了白大褂,穿上一套比较休闲时尚的衣裳,恢复了他一向风度翩翩的派头。当他看到床上的美人时,眼里不由的露出惊艳,尤其是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白如凝脂,滑如美玉的肌肤。简直就是上天最得意的佳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整个人有种情感将要爆发出来。
他走进床边,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无不赞叹的点点头。他兴趣盎然,床上的妙人儿却没有他这般兴致,仍旧紧闭着眼睛,恍若旁人。
“怎么了,现在可是一个值得深深铭记的时刻。你闭着眼睛怎么能够享受到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美妙之处?”
躺在床上的安曼沉默不响,现在连白眼和谩骂都懒得去施舍他了。既然已经是案板上的猎物,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是,任人宰割的也要看对像。她作为异教的使者,本来败了就打算以死谢罪的,无奈为了救人只能委屈自己再受一阵侮辱。但是,这侮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绝对会让他受到十倍以上的惩罚。
贺封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满心的兴致顿时减少了一半,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愤恨。他伸出右手覆盖上她的脸庞,玩弄似的抚摸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她嫣红小巧的樱唇上,不停的打着旋儿。
安曼憋着一口气,就是装死不去搭理他。心里早已怒火燃烧。长这么大。她一直被作为掌上明珠来对待。虽然她并不恃宠而骄,也不像其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般骄横无礼。但是多年的习惯不知不觉让她养成了一种清高骄傲的习性。她从来不喜欢别人靠近她,当然,除了在战场上,也几乎没人敢靠近她。除了她高强的异能力之外,便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种高贵和冷艳,让旁人望而止步。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一天,乖乖的躺在这里受人侮辱,还没有半分还手之力。悄悄的凝神运气,却发现浑身酸软,贺封在她身上下了那么多麻醉药,看来还真的是很忌惮她啊。想到这里,不禁又是气闷。最好别让她活着走出这里,否则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贺封的手已经滑到她光洁的脖子上,安曼轻轻颤动,眼睛还是没有睁开。贺封用力的划过她脖子上的动脉,在她耳边边吹热气边说:“看来你真的是打算献身给我了,既然这么配合我的心意,那我不好好享受的话可是辜负了你一番美意了!”
这次,安曼终于出声了:“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反悔,否则——”
“否则——怎样?”贺封轻笑:“为了那么个没用的臭小子,你这位高高在上的使者大人竟然竟然会主动向你的敌人献身,我很想知道,他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安曼一怔。随即跟着笑道:“救人本来就是我的使命。你记住了,要是敢反悔的话,即便我死了,也绝对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倔强的朝他叫嚣。美眸对上他戏谑的眼睛,眼里的怒火足以把他烧得寸骨无存。只是,心里却突然沉了下去。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慢慢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