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狼姐通上电话,听她那边的动静,好像是在打麻将呢。
狼姐问我,“有啥事,快点说;碰!谁也别动,我碰了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这干姐姐的日子过得真悠闲,我说:“姐,今天弟弟又挨欺负了,而且有重要事求你帮忙。”
说出这话时我感觉有点脸上发烧,一个大男人要找姐帮忙,怎么像是混不起来的中学生在学校里得靠女人一样呢?
狼姐说:“怎么个情况,你说说。”
我把今天被假警察阻截的事说了,而且提到对方向我开枪时,狼姐也毛了。
“什么,还敢开枪?这是哪条道上的人啊,疯了吧?一会你来我这一趟,咱俩见面细说……哈哈,自摸!”
我去了,狼姐现在玩得正嗨呢,我也别在电话里浪费时间了,我说:“多赢点哈,我这就过去。”
“过来吧,姐等你。”
挂断电话后,立刻打车往华世博际去,可出租车刚上道,狼姐又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她现在不是在华世博际,而是在长甸那边,让我去长甸的东龙洗浴中心。
我赶紧又告诉司机,去东龙洗浴。
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小道消息特灵通的人,这司机师傅瞄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约铁子去吧?东龙可是好地方,就是有点贵。”
我说:“东龙洗浴我没去过,是我姐让我过去的。”
司机听了我的话,当时脸上的笑容就僵了,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亲姐?”
“干姐。”我随便应了一声。
这下司机长出了口气,还坏笑着说:“啥干姐啊,兄弟,我懂的。能让你去东龙的干姐,嘿嘿!”
尼玛!你懂个屁啊?我真想抽他一顿,可是想想我跟狼姐的关系,似乎人家也没猜错哈?
到了东龙洗浴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再次给狼姐打了个电话。
狼姐在电话另一端说:“你进大堂,在大堂吧有个不到六十岁的老头,穿着中山装的,你去找他,让他带你上楼。”
我一边往大堂吧走,一边问她,“咋弄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呢?”
“嘻嘻嘻,少贫了,一会见面再说啊,我去了,又糊了。”看来狼姐这会玩的正高兴,而且又糊牌了。
我也没多想,有服务员招呼我,我也是摆摆手,就跟这里的熟客似的,不用他们管。
大堂吧里果然坐着个老头,穿着身中山装,还留着点山羊胡。尼妹的,洗浴中心的大堂吧多洋气的地方啊,这老头居然坐在这喝豆浆。
看他那表情,就跟品咖啡一样,而且不知道在合计啥美事呢,不时皱皱眉,不时又笑一笑,而且这老头笑得挺贱的,一张嘴还露出两排大黄牙。
我过去了,老头也没在意我。我心说,这老帮子谱不小啊,看客人来了都不动地方。
哥们我抬手在这老头脑袋顶上就拍了一下,说实话,我这举动挺不礼貌的,不过我是来找狼姐的,貌似也不用对一个带路的太礼貌吧?
老头被我拍得一缩脖子,抬头瞪着我说:“我靠,你找死啊?”
“嘿嘿,老头,跟你闹着玩呢,赶紧起来,带我找狼姐去。”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一下确实有点冒失了,毕竟人家都是快六十的人,所以我又加了句,“一会我给你小费。”
噗!
这老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喝了口豆浆居然都喷了。我擦,幸亏哥们躲得快,要不非得被他喷一身不可。
我说:“你个老头咋回事,我给你小费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老头一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抬手摸了把下巴上的胡子,然后笑着问我,“小哥,你跟狼……姐,啥关系啊?”
我看他不爱动弹,干脆我也坐下了,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三八呢?你是这里干啥的啊?”
老头说:“我就是这里一个小管事的,平时晚上也在这住,属于老人了,所以在这特随便。”
“我说吗?一看你就是打更的。”当时我心里就有谱了,看来东龙洗浴中心的老板挺不错,对这种老人挺照顾的。不过我又鄙视了一下这老头,明明一打更的,还说自己是小管事。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问我,“你找狼姐干吗?”
擦!我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我说:“你这打更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找狼姐干吗你也问,你带我去不,不带道我可让狼姐收拾你。”
我心说,狼姐在a市的很多大浴场都很牛逼的,这老头肯定得怕狼姐。我是真找狼姐有事,所以这会也没啥尊教爱幼的心思。
老头一瘪嘴,像是挺害怕的样子,他说:“带,我肯定得给你带路啊,不过你先告诉我,给我多少小费?”
草!还是个财迷,我想好了,一会看到狼姐,肯定得让我姐给他穿穿小鞋不可,不过现在我着急,也不和他计较,我从兜里抽出一张五十块钱的票子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