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床上等我。”林冬曜语气浅浅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满月先是一愣,继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穿着衣服还是脱了等?”她语气很平静,表情很无辜。
林冬曜嘴角抽了抽,眼角也跟着跳了一下,幽幽道,
“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只能看,不能有所行动。满月你就别折磨我了。”
“那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我分房睡?”林冬曜不由皱了下眉头,他到宁可只是抱着她难受一夜什么都不做,也不想晚上看不到她。
“不会,我们可以像以前在王府时候一样,你在旁边的软榻上。”
“不!”林冬曜断然拒绝。
“那好,我睡软榻,你在床上。”满月眨眨眼,比刚才还要无辜的表情。
“满月。”
林冬曜走后,满月病没有在璇玑宫停留。
她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现在她与林冬曜彼此互相需要,有些事,他们要共同面对。
她知道林冬曜内心承受极大的痛苦和压力。
皇上驾崩,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他在晚上也会在她耳边倾诉,过去多年对于皇上的忽视和冷淡,他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现在皇上驾崩,他也后悔,也痛苦。
如今看他表面平静沉稳,心下却时刻都在煎熬中渡过。
满月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笑看风云变幻,始终如一。
“王妃,现在要去哪?”年政见满月似乎是朝坤宁宫的方向走去,不觉有些担心。
坤宁宫现在戒备森严,太子还在承乾宫,若是太子妃发难,王爷和太子都未必能及时赶回来。
“我去见一个人。”
她自然明白尔若对她的恨意和敌意。
“是太子侧妃?”年政小心问道。
“走吧。”满月没否认就是肯定。
“王妃,前面那是”快走到坤宁宫的时候,前面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因为这里还不是坤宁宫密探聚集的区域,此刻出现的身影分外可疑。
“看样子是个女子,大白天的却一身夜行衣方向似乎是”满月皱了下眉头。
“你先派人去坤宁宫大殿通禀,就说我稍后要过去,然后我们秘密从后门进去,坤宁宫可能要出大事。”
满月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前门,朝后门走去。
“王妃这是要声东击西?”年政沉着开口。
“你只说对了一半。吩咐好暗中的隐卫,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动手!”
“是,王妃。”年政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家王妃将要采取什么行动。
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场好戏,年政就忍不住佩服自家王妃当机立断的能力。
坤宁宫虽然遍布隐卫,但隐卫太子的人都不在,尔若的隐卫虽然多,想要挡住普通隐卫没wenti,但对于年政来说,却不足为据。即便他带着王妃,也能穿过坤宁宫后门的隐卫防线而不被发现。
年政带满月从后门绕进西院,那一抹黑影就是进入的这里,然后消失不见。
年政打手势告诉满月,前边的房间有动静。
“过去看看。”满月唇语告诉年政。
二人才刚一接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巴掌甩在脸上的声音。
“太子妃!如果你害死我!太子不会放过你!”
张秀惠的声音清冷倔强。
“贱人!你敢与太子在承乾宫gouhe,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本太子妃眼里揉不得沙子,今天就送你上黄泉路!本太子妃连借口都给你找好了,就让你来一个与侍卫通奸被捉当场!如今太子不在,本太子妃就是这里最大的!贱人!去死吧!”
尔若的声音尖锐响起,伴随而起的还有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
“放开我!”
张秀惠极力挣扎。
满月透过窗户缝隙看进去,只见尔若正将一颗褐色药丸强行放进张秀惠口中,张秀惠身侧,一左一右各自有一个婆子摁着她,不许她乱动。
而刚才那个进入这里的黑衣女子则不知去向。
“你解决那两个婆子,尔若我要亲自收拾,派人继续找刚才那个黑衣女人。”
满月用唇语告诉年政,下一刻,年政率先冲了进去,在屋内的人还没发现的情况,手刀迅速制服了那两个彪悍的婆子。
尔若一惊,正要喊人,却被随后进来的满月抬脚踢在了小腹上。
“啊!”尔若痛呼一声,挣扎着要喊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屋外的隐卫也在同时被年政带来的隐卫解决掉。
尔若终究是会功夫的,即便被废了武功,可架势还在。
一手拔下头上发簪,另一只手扯着张秀惠头发,那簪子就要狠狠刺入张秀惠眼睛。
满月上前一步紧紧抓着尔若握着簪子的那只手,张秀惠得空膝盖狠狠地踹在尔若胸口。
尔若闷哼一声,仰面倒地。
满月单脚踩在尔若手腕上,逼着她松开手。
“你们这两个贱人!”
尔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同时被满月和张秀惠收拾。
“太子妃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
张秀惠不甘示弱,手肘重重落在尔若腹部。
尔若却在下一刻突然抬脚朝满月太阳穴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