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吓她?当然是因为看不惯她的行为了。可这一吓好像把她吓得神经兮兮的。让他在意的是那一封信。有那么巧?刚好利用他讲的故事来吓她?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那天讲故事的时候有其他人在。这个其他人的目的让他好奇。
于雅倩见他不说话也懒得理他,虽然知道故事的虚假性,但人很奇怪,有些东西明知是假的也还是会害怕,恐惧总会随时冒出来占据心窝,就像她害怕黑暗一样,因为看不清,所以总怀疑某些东西藏于黑暗中,所以她习惯开着灯睡觉。
当她走到家门口时,看到门把上挂着的紫红色头发,又是一声尖叫。
谢习伦也一脸震惊地盯着那顶假发,这明明是他亲手扔到垃圾桶了的,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假发下还压着纸条,他抽出纸条一看:我喜欢红发,明天戴着它来见我,音乐室,我会一直等你。
谁这么大恶作剧?他蹙紧了眉头,俊俏的脸布满疑云。
“看吧,看吧。它都找上门了。我不住这了。”她死死抓着他的手。
“不就一顶假发吗?还是你自己戴过的,你怕什么?”他感到头痛,她平时的嚣张气焰都哪去了?整人的胆子都哪去了?
“你讲的那个故事里,那个鬼就喜欢红发。你明知道我是因为那故事才让你把这假发给扔掉的,你忘了。早已经扔掉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解释?而且还是跟那故事有关。都怪你,都怪你,讲什么鬼故事。”她的脸蛋吓得灰白,声音也变了调。
“这肯定是有人恶作剧,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谢习伦拨开于雅倩紧抓住自己的手,拿起假发,陶出钥匙拧开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于雅倩愣愣地站在那,青着脸死死盯着自家的门。
半晌,她伸手摸进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之前走得太急,手机,钥匙,钱包,全都忘在课室里了。
她现在好像只能求助邻里了,可是她不喜欢求人,再说他跟她算得上是仇敌,有见过仇人帮仇人的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呢。背运的她盯着邻里的门很是犯难。
他怎么不关门?难道不怕突然有人冲进去打劫?她摇头,为他浅薄的安全意识。老爸常用说:不管在家不在家,不管有多少人在家,不管在家做着什么事,都要严严实实把门关好锁好,这是必须要懂的常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他还算是高材生?呕死了。
于雅倩,骨气点,别向仇人摇尾乞怜。她暗暗为自己打气。无处可去的她跑到楼梯口处坐下来。好好的一个富家大小姐孤身跑这么远的异地求学何苦来哉,呃,更正一下,不是求学,确切来说是“避难”。在本家的日子,虽然父母一个星期半个月见不上一面,但保证她吃饱穿暖,别家孩子拥有的她一样也不少,上下学有保姆车接送,吃个饭有管家候着,洗个澡都有工人帮忙放洗澡水,天性懒惰的她那是相当享受这些服务,离家那会她内心也是非常挣扎,但为了自由,她豁出去了。
老爸开始说要派送几个保姆跟着她照顾,但她老妈说什么来着:既然执意要出去就学着独立,不要永远长不大似,书又读不好,生活还不能自理的话,生她有什么用?这大大地伤了她自尊,所以她对着老妈发誓,绝不掏私钱请佣人。
吃饭多数都在外面解决或者叫卖,衣服丢洗衣机基本上就不用管了,稍微体贴她的老爸每隔两周就派管家来帮她收拾一下屋子,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便,但就少了嘘寒问暖,而且冷清。
对了,老妈嫌家里人口单薄,有些冷清,竟打算要生第二胎,第三胎。她都十六岁了,那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居然还想着造人,够恐怖吧。多个弟弟妹妹就多分些她的宠爱,本来就没怎么被宠爱,再分走一些连渣都没了,她一点也不乐意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呃,那个不知还在哪个时空飘荡的弟弟妹妹千万不要变成老妈肚子的那块肉啊,否则,哼哼!
突然有点想念老爸老妈了,以前都没有过的事。唉,她一定被吓得脑筋不正常了。
想到鬼故事,她又感到害怕,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还好,天还大亮着。
到底会是谁这么整她?四朵金花?王敬祖?还是谢习伦?
谢习伦更值得怀疑,首先故事是他讲的,其次红假发是他扔的,第三他知道她的家,最后他和她水火不融。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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